程豐年輕聲地跑著,八張夜幕符分別貼在遠處,將整座亡家山包圍。然而,此刻,他手掌手心都是汗水。黑衣人的話已經很清楚了,氣機血塗陣是金丹期以上的修士才能修煉丹的陣法,然而他現在卻修煉成功了,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這個黑衣人就是金丹期的修士。
每一個小階段的修為差距,都將是致命的,何況現在相差的可不是幾個小階段。即使是和流川相比,那也足足差了整整一個大的階段!
築基期修士的攻擊,在金丹期修士的眼中,不過是隔靴搔癢罷了,何況除了流川,其他人都是練氣期。
他隻期望此刻流川,流韶和李瑞雪不會出手。
然而,眼睜睜地看著這些村民和段紫涵將被血祭,程豐年的心裏也亂成了麻。
救?他,流川,流韶和李瑞雪不可能是黑衣人的對手,幾乎可以肯定,會慘敗於黑衣人。那個時候,非但救不了村民和段紫涵,可能還要賠上他們自己的性命。
不救?這些村民可都是活生生的生命!
就當程豐年自己也猶豫不決的時候,黑夜中中閃耀著一道璀璨的劍光,仿佛黎明之光破曉而出!
一個穿著雪白劍袍的少年滿臉含煞地憑空出現在亡家山上,複雜圖形不遠處,是流川。
“原來是個築基初期的修士,可惜了,這般年幼,實在是個好苗子!”
黑衣人感歎了一聲,手中的動作卻毫不猶豫,右手輕輕一抖,一點寒芒瞬間迎上了劍光。
“叮——轟!”
寒芒和劍光相碰,一道肉眼可見的衝擊破向四周散去。
流川踉蹌著後退了四五步才堪堪止住腳步,然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劍光化作一道銀色長劍,倒卷著向流川飛去,而後隨著流川雙手掐訣,再次化作劍光朝著黑衣人刺了過去。
“不自量力!”黑衣人冷哼了一聲,右手一抖,寒芒再次射向劍光。
“死!”
一聲嬌喝,一道銀白色刀芒在黑衣人身後猛地劈了下去,卻是李瑞雪悄然繞到黑衣人身後,用出了十成靈力,發出了最得意的一擊。
黑衣人絲毫不為所動,左手成掌,卻是握著一塊巴掌大小的令牌,隨手朝著刀芒拍了出去!
“刹那芳華!”
就當黑衣人忙於應付流川和李瑞雪的攻擊之時,一聲嬌吒,無數的銀光點點,仿佛夜空的星光點點,將黑衣人全身罩住。
黑衣人臉色一變,攻向流川和李瑞雪的攻擊轉而攻向漫天的銀光。
流韶的這一擊,恰到好處,讓在遠處的程豐年差點忍不住拍手叫好。四年未見,這個黃毛丫頭,已經不是原先那個麵對著危險隻知道嚎啕大哭的小姑娘了。
流川,流韶和李瑞雪見狀,齊齊取出冰魄符,火球符和劍符,朝著黑衣人鋪天蓋地的扔過去。
黑衣人所在之地,一陣煙霧繚繞!
“救人!”
李瑞雪見狀,急忙大喊道。
對手畢竟是金丹期修為,這點攻擊,最多隻能困住對方,給對方造成一點皮外傷,卻還不至於將對方擊敗甚至擊殺。
三人撲向複雜圖案,一人兩個,提著村民就準備逃走。
然而,三人剛剛轉身,卻發現身體僵硬得無法動彈。提在他們手裏的村民,掉落在地上,一動不動。
煙霧散盡,黑衣人慢悠悠地走向複雜圖案,得意道:“你們太嫩了,區區練氣期和築基期就想和本座鬥?本座在氣機血塗陣的基礎上還布置了囚龍陣。否則的話,氣機血塗陣一開啟,你們這些血祭品逃走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