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是一個草長鶯飛的季節,這個時候不光植物、動物生長快速,就連樹上的蟲子也生長的非常強壯。而有一種蟲就生長在桉樹上麵,這蟲有豬兒蟲那麼大,周身布滿細小的絨毛,肥肥的,大大的,男孩子看著可愛,女孩子看著嚇人。
還記得讀書的時候,這種蟲就是男孩子戲弄女孩子的拿手絕活,抓一隻蟲放進女孩子的文具盒裏,等上課的時候,女孩子一打開文具盒,嚇得直哆嗦。
這樣的事情楊天沒幹過,但是狗哥那家夥到是時不時幹過好多次,每次嚇人以後,一定會被老師罰站,隻要六月看狗哥站在教室的大門外,就知道這家夥一定又用這蟲嚇人了。
當然這蟲也不是看著那麼麵善,它們那層絨毛可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其功效如毛毛蟲的毛一樣,隻要它接觸到皮膚,那細細的絨毛就變成了堅硬的鐵刺,刺得人肉痛。而且這東西刺後還會在人的皮膚上麵,留下一個個很大的疙瘩,所以重慶地方的人們都叫它豁辣丁,豁就是騙的意思,也是刺的意思。後麵兩個字就不用解釋了,刺得人辣辣的痛,你說這蟲恐怖不恐怖。
嗬嗬,當然這東西也有無計可施的時候,它要刺人首先要具備毛孔這被刺的地方,要是把它們放在手心,這就是一個被拔了牙的紙老虎,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桉樹生長很快,生長年頭也不需要多久,以前人們種這種樹木,要麼是用來做門、桌、等著什麼的,要麼就用來當柴燒。這種樹木在當地稱為雜樹,意思就是沒多少用處,要是用來做橫梁,不出五年房屋保準跨掉。
沒過十多分鍾,這樹就被楊天、陳波兩人給鋸掉了,樹子順著大哥楊文和陳強兩人用繩子牽動的方向,慢慢的又突然的倒了下去。鋸掉樹木這算完成了一般的工作,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砍掉樹枝,把主幹送回去。
陳波自告奮勇,拿著一把砍柴的彎刀,就急急忙忙的走了過去,隻是這家夥不怎麼注意,連續三個豁辣丁在一張樹葉上,夏天又穿的短袖,這一走過去陳波就成了擺在茶幾上的杯具,豁辣丁這麼來一下可不是說著玩的,那種火辣辣的痛讓人心頭發毛。
陳波被這東西連續刺了三下,可以想象那種滋味如何,一股鑽心的痛讓他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嘴裏還發出一聲淒涼的叫聲,哎喲!
楊天三人正準備找下一個目標,剛走沒幾步就聽到陳波的慘叫,趕緊回頭看看,好家夥這人怎麼喜歡在地上學蛤蟆跳呀!
“我說波哥,你這又怎麼呢?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給刺到屁股了,這讓你又跳又叫的。”陳強不明白原因,看著波哥這家夥那搞怪的動作,連忙打趣的問道。
“哎喲!你娃才被爆菊了!我這是被那豁辣丁給刺了,三個一起刺的。痛呀!媽呀!這東西怎麼這麼凶,你瞧瞧我這手臂,都快變成紅燒走子呢。”陳波舉起被刺的手臂,上麵三團又紅又腫的皮膚非常的顯眼,要是加點紅糖,這還真是紅燒走子。
“哈哈哈……,茶幾上的杯具經常看到,但是這人被擺在茶幾上幾次,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不錯,波哥你又進步了,爭取把這第三次‘杯具’也給我們拿下!”楊天大笑,見過悲劇的,沒見過這麼悲劇的,這人呀可以算得上悲劇帝了。
“嗬嗬嗬(二聲),還有臉笑,要不是你我至於這麼悲劇嗎?我可告訴你,小哥,要是我今天有個三長兩短,你一定要給我墊付醫藥費哈!”陳波一邊說著話,一邊吐著口水往自己手上抹。小時候被這東西刺了,大人就是口水會消腫,於是每次被刺,大家都這樣幹,以來二去就形成了一種習慣,一旦被這東西刺了,就要抹口水。
“醫藥費?你想嘛!你這家夥有你這樣莽撞做事的嗎?趕緊的,別想小孩子一樣,今天我們的任務還很艱巨,你這一耽擱就得加夜班。”楊天如同在世楊白勞一樣,站在那裏看著波哥,你這家夥就喜歡耍寶,多大的人了,還要貧下嘴。
“哎!這什麼世道呀!就是周扒皮也沒你這樣扣的。又要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不對,我是人哈……”波哥感覺自己話說得不對,連忙改正道。
這隻是種樹裏麵的一個小插曲,大家並沒因為這件事情而耽擱多少時間,大的樹木到沒多少,小的就是柏樹,這東西直接拖到空地上,堆在一起,幹了當柴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