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部隊的一切,如果老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將不再抱怨天氣的惡劣,我將不再抱怨路途的艱辛,我不會抱怨這訓練的難度和那每天晚上都拿著口哨騷擾我的教官。
老天你能給我一次機會嗎?能讓我再走進我喜歡的部隊嗎?我真想替老天回答說能,但是我清楚的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骨頭受損不是脫臼,其中的傷勢怎能同樣看待?傷筋動骨一百天,而我這是被鐵夾所傷,就算給我兩百天,三百天都不能恢複到以前的狀態。可是我真的很喜歡部隊,喜歡它太多太深。
軍號嘹亮步伐整齊,人民軍隊又鐵得紀律,服從命令是天職,條令條例要牢記,令必行,禁必止……,這是我最喜歡的軍歌,但是現在我隻能在心頭唱了。
——此日記摘自某野戰部隊士兵曾晗所寫。
天氣晴朗,萬裏無雲,劉連長臉上洋溢出絲絲的笑容,今天他接到衛生院的通知,說自己連裏的曾晗有救了,隻要藥一到,他就會完全康複,能繼續服役下去。
曾晗是自己連裏的尖子兵,各種技能那是一個優秀,射擊、格鬥、各項技能在自己連隊那是一等一的好,去年還在團裏得過新人射擊一等獎,這次負傷,說實在的自己心裏有萬千個不舍,事發後自己也不止一次找上級談話,希望上級能幫到他。
走進部隊的衛生院,來到曾晗的房間,看著這小子一臉的沮喪,曾想一巴掌抽過去,男人就應該由出息,老天關上一扇門,會為你打開另外一扇窗,為何要這麼沮喪?即使離開部隊,也能找到自己的生活。
不過後來想想,也就釋然了。如果是自己,自己也會沮喪,離開最心愛的部隊,又有幾人舍得?何況他那麼愛著部隊,那麼的愛這軍營。
“曾晗你小子能不能笑一下?你這張死魚擺著給誰看?兄弟們可沒欠你錢,笑一個,笑一個給我看。”
曾晗看看自己的連長,這哪能笑得出來嘛!自己這一輩子就這麼完了,自己哪有笑的心思呀!現在哭還差不多。
“連長你讓我怎麼能笑得出來嗎!我都成這樣了,哭還差不多。連長,我真的不想離開部隊,真的不想。高中還未畢業我就進入部隊,這一年來我真的喜歡上了部隊,喜歡它的簡潔,喜歡它的簡單,我一想到要離開部隊,我的心裏就不是滋味。都怪我!都怪我!怪我自己為什麼不小心一點,就不事先查看一下腳下。連長,嗚嗚嗚……!你給上麵說說我人還年輕,讓我留在部隊,做什麼都願意,隻要讓我別離開部隊。”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部隊就是自己的第二個家,離開部隊不知道自己今後將會怎麼辦,自己今後將何去何從!
劉連長聽見哭聲,心裏也不是個滋味。如果是自己,自己也不願離開部隊,這事要是放在自己的身上,自己也會哭,也會傷心。不過還好上天給了曾晗一次彌補的機會,讓他再次進入部隊,不離開部隊的機會。
“你小子呀,就不問問我今天來的目的,一個大男人遇到事情就哭哭啼啼,這要是傳出去,你叫連裏的兄弟怎麼看你?趕緊把你那馬尿收起來,連長我有話對你說。”
目的?難道上級願意自己繼續留在部隊?可是自己如今隻是一個殘廢,他們能收留嗎?如果不是讓自己留在部隊,難道是讓我提前轉業?不!我不轉業,打死我都不轉業,我要留在部隊,我要看著自己的兄弟一個個往上走,看著他們報效祖國。
“連長,你是不是來通知我轉業的?連長你給上麵說說別讓我轉業,我腿壞了還有手,我能煮飯燒菜,當不成士兵讓我當一個切菜掃地的雜工也可以,我就想呆在這裏,就想和你們在一起。”
“我說你小子怎麼那麼的婆婆媽媽?我說過要你轉業嗎?我說過讓你離開部隊嗎?一天盡瞎想。算了,如果我不說的話,你娃就會這麼一直猜下去,估計會猜出病來。我過來就是想告訴你,你這腿有救了,今天上麵通知我,說有一種特效藥能醫治你的病,藥已經在運輸途中,要不到兩天你這病呀就能康複了。”
劉連長說得輕鬆,但是躺在病床上的曾晗心裏卻異常的不平衡。什麼?有特效藥能醫治自己的病?這可是骨頭不是什麼肌肉,什麼小傷口。骨頭能修複嗎?斷了能接,碎了能接嗎?
“連長你別拿我耍開心了,有特效藥能醫治我腿?打死我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