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又是沉沉的呼了一口氣,強行的壓下心中的怒氣,隨即,又是環視了荊州軍眾文武一圈,神色中盡是凝重的沉聲說道:“就在兩個時辰之前,李牧的涼州軍……突襲了安陸城。眼下,涼州軍水師正集結於江夏郡的水一線,隨時都有南下江夏郡的可能。”
乍聽得劉表所說的軍情,荊州軍眾文武的心下,當即是一驚,眾文武的麵色上,突得顯現出驚懼之色。荊州軍眾文武心下很清楚……涼州軍的實力,非是荊州軍所能抗衡的。
一時之間,整個荊州州牧府衙內,陷入一片死寂之中,當真是有種落針可聞的感覺。荊州軍眾文武,或是一臉凝重的低著頭,或是麵帶驚疑之色的麵麵相覷著。
“主公所言,確乃實情!”
就在這時,劉虎出言稟報道:“就在昨夜之時,涼州軍水師包圍了安陸城。末將曾乘夜突襲涼州軍水師,燒毀敵軍戰船十數艘,不曾想……這全都是涼州軍的詭計。兩個多時辰前,末將親率安陸城水軍,出城同涼州軍水師決戰,卻是中計而敗。末將被涼州軍所俘虜後,便乘機詐降於李牧。”
劉虎話音剛落,蒯越接過話頭,頗是好奇的詢問道:“既然,劉將軍成了涼州軍的俘虜,又怎會安然無恙的返回襄陽城?”
劉虎也不撒謊,也沒有隱瞞被俘虜的事實,如實稟報道:“李牧派末將前來,是為了說服主公……或是投降於涼州軍;或是借道於涼州軍,好讓涼州軍南下攻打荊南的孫策軍。”
聽聞劉虎所言,蒯良深思熟慮一番,隨即,頗是肯定的沉聲說道:“李牧差劉將軍前來,不過是……想用緩兵之計,迷惑於主公。”
“主公!家兄所言甚是!”
蒯越接過話頭,亦是神色篤定的沉聲說道:“涼州軍若是想要勸降於主公……想要從我軍治下借道,斷然不會突襲安陸城。此番,李牧所使出的障眼法,就是想讓我軍抱有僥幸心理……能同涼州軍講和,放棄南郡、江夏郡兩郡的防務。主公若是中了李牧的詭計,我軍必然是要敗於涼州軍手中!”
劉表思慮一番,心下有些明白過來,隨即,看著蒯良、蒯越兩兄弟的方向,出言征詢道:“那……依子柔、異度所見,涼州軍下一步……將有何打算?涼州軍是要攻取江夏郡,還是要前來進犯南郡?”
“還請主公恕罪!”
蒯良心下,似乎是有了主意,當即,便是沉聲說道:“眼下,涼州軍的動向,良實為不知。為防涼州軍突襲南郡,當務之急,我軍應該於南郡境內的各險要之地……布下重兵。所謂是遠水解不了近渴,至於江夏郡的黃祖,我等也隻能靜觀其變了!”
蒯越亦是深以為然的附和道:“眼下,我軍也隻能靜觀其變,待涼州軍有新的動向後,再做出應對才是!”
聽聞蒯良、蒯越二人所言,劉表和其他的荊州軍文武,亦是頗為讚同的點頭稱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