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眼見著國王、還有列位主將潰退逃命,他們哪還有膽量去迎敵?他們又怎敢留在這個“人間煉獄”一般的地方?
兵敗如山倒!
夫餘軍隻能沿著西遼水兩岸向北潰逃。
夫餘軍騎兵本就是到了軍心崩潰、士氣盡喪、戰意全無的地步;如今,他們就像是一盤散沙一樣,隻顧著逃命,陣型混亂之下,自相相撞、踩踏之下,死傷無數。
西遼水的兩岸是開闊地帶,雖然不適合打埋伏戰,但適合騎兵與騎兵之間的短兵相接。
待簡位居、布羊一行人看到涼州軍的身影之時,他們早已是陷入重重包圍之中。
隻見,正北方向西遼水的東西兩岸,涼州軍的步弓手早已是布下了阻擊陣型;其餘各方向,涼州軍的各路鐵騎早已是嚴陣以待。
深知涼州軍箭矢威力的簡位居,不敢從正北方向撤退;夫餘軍想要逃出生天,就隻能從東西兩個大方向突圍。
“大王,如今看來,隻能是分兵突圍了。”布羊心驚膽顫道,“臣帶兵從西麵突圍,大王同豬加、使者從東麵突圍。”
“也罷!”
簡位居不敢耽擱時間,當即同漠葉韓、卜侯兩人,帶兵朝著東麵突圍而去。
就在這時,龍驤騎、朱雀騎從南麵突殺而來。
傅僉、趙風率領的朱雀騎,如同是滾滾洪流一般,從南向北席卷而來。
西遼水西岸,朱雀騎將布羊帳下的夫餘軍潰兵陣型…攔腰斬斷,將其分割成兩部。
待朱雀騎透陣而出之時,西岸的夫餘軍潰兵早已是死傷無數。
就在這時,飛豹軍團的四路鐵騎,從西麵衝陣而來,直將夫餘軍潰兵殺得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布羊還沒反應過來,便死於徐晃的大斧之下。
西遼水東岸,李牧帥領的龍驤騎,如同是移動的山丘一般,狠狠地砸進夫餘軍潰兵陣中。
龍驤騎所過之處,掀起一片腥風血雨,帶起一地的血水泥濘,殘肢斷臂衝天飛舞,橫七豎八的屍體遍布一地。
破虜槍揮起之時,漠葉韓的腦袋化為齏粉。
“大王……快走!”
眼見著逃無可逃,卜侯高呼之際,奔馬舞刀前來截殺李牧,妄圖給簡位居爭取一點時間。
李牧心下冷笑一聲,縱馬挺槍,徑直地朝著卜侯殺去。
僅僅是一個照麵,卜侯的首級便被破虜槍搠飛;卜侯的坐騎被隨後而至的龍驤騎騎兵砍成數段。
待龍驤騎透陣而出之時,西遼水東岸的夫餘軍潰兵,早已是死得七七八八。
淒厲到瘮人的慘叫聲、嘶吼聲,爆裂在西遼水兩岸;西遼水一片猩紅之色,伏屍漂滿水麵。
恰在此時,虎翼軍團的四路鐵騎,從西遼水東麵奔湧突殺而來。
魂不附體、伏身馬背的簡位居,正逃命之間,被一支鐵騎擋住了去路。
典韋揮舞著一雙鐵戟,殺散夫餘軍潰兵,徑直地殺向簡位居。
肝膽俱裂之下,簡位居隻得勒馬轉身,朝著側麵狂奔而去。
典韋奔馬趕上,一戟搠斷簡位居的胳膊,緊接著,如提小兒一般,將其拋在半空中。
隨後而至的親衛兵,動作很是熟練的接住從天而落的簡位居,將其綁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