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筠竹的神情很是慎重:“既然如此,我就有話直說了。”四個侍衛莫不屏息以待,少爺接下來要交代的事情,定然十分艱難。但無論再艱難,少爺隻要願意將這個任務交給他們,就是對他們信任的表現。他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定然會完成少爺交代的事情······
莫筠竹將懷裏抱著的顧冉清在四人麵前晃悠了一圈,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肅認真:“看見了這隻貓沒有?接下來的日子,我希望無論怎麼樣,哪怕是我遇到了危險,你們都一定要先護著這隻貓。”
四個侍衛:“······”說好的危險呢?說好的嚴肅認真呢?一定是我聽的方式不對!總之我家少爺剛才絕對沒有抱著一隻貓在我們麵前賣萌!
莫筠竹歎了一口氣:“我知道說這些你們很難理解,我也不需要你們理解。我隻希望,當發生危險的時候,你們一定要記住我的話,行嗎?”
四個侍衛麵麵相覷,然後統一低下了頭:“是,屬下明白。”
莫筠竹這才鬆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抱姿,讓顧冉清能在他的懷裏呆得更舒服一些。顧冉清兩隻黑乎乎的小前爪,就搭在莫筠竹的手臂上,一臉的閑適自在。仿佛隻要有莫筠竹在,她就永遠會是這一副無憂無慮的模樣。
四個侍衛似乎隱隱間明白了什麼,無聲無息地交換了一下眼神。仿佛在那一瞬間,他們就下定了決心,並且,生死不改!
交代完這些事情,莫筠竹這才帶著顧冉清回到了莫府。莫府門前張燈結彩,彩帶飄揚,還有莫老爺特意請來的兩個戲班子,門前沸沸揚揚、好不熱鬧。莫老爺以及二姨太就站在莫府門前。莫老爺是一臉的不情願,顯然是拉不下那張老臉;而二姨太則是一臉諂媚的假笑,令人望而生厭。
他們若是能有一兩分心,便會知道莫筠竹這些日子身子一直虛弱,需要的隻是靜養,而不是這些看似熱鬧非凡、喧嘩無比,實則對病人毫無益處的所謂的歡迎。
莫筠竹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這所謂的“歡迎會”,也沒有理會被二姨太扯著、一臉別扭迎上來的莫老爺,徑直往府裏走去。莫老爺怒了,這小兔崽子,自己都已經拉下老臉,來迎接他了。這小兔崽子竟然還不知足?自己好歹也是他的老子,他可曾把自己放在眼裏一絲半毫?
莫老爺用拐杖狠狠敲了一下地麵:“你給我站住!回來了一聲招呼都不打,你的家教呢?”
莫筠竹腳步微微頓了一頓:“莫老爺,我恐怕你搞錯了一件事情。我們當初商議的時候,隻是說我回來住,你將手下的侍衛給我用。而我們的關係,最多也不過是比陌生好一些的互取利益罷了。至於我的家教,你恐怕管不到吧?”
莫老爺用手裏的拐杖指著莫筠竹,眼裏幾乎要噴出火來:“你,你······”
二姨娘見狀立刻假惺惺的勸解道:“哎呦,老爺,您不要動怒嘛。孩子大了,難免會想往外飛,有時忽略了家裏也在所難免。哪裏會像我一樣,心裏、眼中,想著念著的,都是老爺您呢?”說著說著,還輕輕蹭了蹭莫老爺的胳膊,語氣中飽含著挑逗。
莫老爺的氣似乎消了點,揮了揮手:“你要是有你二姨娘一半,我真的是做夢都能笑醒嘍!算了,這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最近家裏虧了些錢,你不是在外麵掙了不少錢嗎?拿出來補貼補貼家用吧!”一席話說得理直氣壯,好像活該莫筠竹為了這個家累死累活一樣。
莫筠竹冷冷一笑,挑高了眉:“想要錢?我不是將家裏的所有財產都交給你了麼?還不夠填滿你們的胃口嗎?”
莫老爺登時怒了:“老子要你點錢,是你的福氣。你還不······”還沒說完,話頭就已經被二姨娘接了過去:“筠竹,你有所不知,你爹這些日子為了那些虧空的錢財,已經茶不思、飯不想好多日了。難道你就忍心看著老爺再繼續這樣憔悴下去嗎?”
二姨娘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的靠近了溯茴,猛然將他手裏的竹筐的蓋子揭開:“讓我瞧瞧這裏麵裝的什麼好東西?”說得遲,那時快,一道白影從裏麵猛然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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