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一千零一種死法(2 / 3)

他們原本是想害死她腹中的孩子,可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並沒有出事,所以慕容昕才鋌而走險,他們就是想盡一切辦法都要毀了她!

盛洛祥在慕容晚麵前蹲下來,“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不是……真的不是我……”慕容初風精神恍惚的搖著頭,企圖為自己做最後的辯解,可是,盛洛祥接下來的話,卻將她徹底擊落到穀底!

“對了,忘了告訴你。成婚半載,本世子壓根兒就沒碰過你。”

慕容初風猛地抬頭,滿眼震驚。盛洛祥輕輕擊了擊掌,立時便有一個身著勁裝的黑衣侍衛走了進來,他的身高,身形,跟盛洛祥相差無幾,若是二人換上同樣的衣服,隻看背影的話,恐怕沒人能夠分辨得出來。

心中突然恐懼到了極致,因為慕容初風已經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她甚至,不敢去看那侍衛的臉。

“知道為什麼每次與你歡愛之時都不掌燈嗎?”盛洛祥的聲音飄忽不定,仿佛來自遙遠的天邊,“因為,那根本就不是我,而是他!本世子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不過體恤你獨守空閨,寂寞難耐,所以才讓他來安慰你……”

“你別說了……我求你別說了……”慕容初風雙手抱頭,痛苦的喃喃自語,“求你,不要再說了……”

“……你的洞房花燭夜,是他跟你圓的房,這半年來,跟你歡愛的也都是他!”

心,已經碎成了一片又一片,疼得她無法呼吸,原來,這麼多年,她一直都生活在那謊言之中,隻是,不知道,策劃這一切的,究竟是她的好妹妹慕容昕,還是她的夫君盛洛祥?

羅媽媽親手將手中的托盤遞到慕容初風跟前,眼中再也沒有了她所熟悉的慈愛,而是充滿了厭棄與嫌惡。

“你我雖無夫妻之實,卻有夫妻之名。念在我們兩年的情分上,我留你一條全屍。”盛洛祥的聲音冷冷的從頭頂傳來,“毒酒與白綾,你自己選一樣吧。”

“情分?”慕容初風突然仰天大笑,狀若癲狂,事到如今,他們之間,哪還有什麼情分可言?!

“賤人!你還敢笑!”盛洛祥抬起一腳,猛地踹在慕容初風的胸口,“來人!將毒酒給她灌下去!”

立即便有人衝了過來,有人按住她的手,有人壓住她的腿,有人掰開她的嘴,最後,羅媽媽親手端著那杯毒酒,一步一步,緩緩朝她走了過來。

“等一下!”

清脆悅耳的嗓音,慕容初風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是慕容昕,她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襲淡綠色拖地長裙更襯得她身材曼妙,肌膚勝雪,烏黑濃密的秀發,隨隨便便挽成一個同心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著一支鳳尾步搖。她緩緩走來,如天仙下凡,即便是站在這肮髒的監牢裏,也絲毫不影響她的美。

而跟慕容昕比起來,慕容初風則顯得太過狼狽。她發絲淩亂,衣衫襤褸,臉上早已沾滿了灰塵汙垢,大熱的夏天,三天沒有洗過一次澡,渾身上下已經發出了一股酸臭。

慕容昕緩緩走上前來,神情帶著一絲不忍,她柔聲道,“姐姐,你別怪相公,他也是為了昕兒,所以才……”

按住慕容初風的人並未鬆開,所以她絲毫動彈不得,隻能呆呆的慕容昕那依然美麗的臉頰,喃喃自語道,“為什麼?從小到大,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要這樣對我!”慕容昕是她幾個妹妹裏跟她最親近的一個,她們雖不是一母所生,卻勝似親生姐妹。她要什麼,她千方百計也要找給她,她喜歡上盛洛祥,她便毫不猶豫的讓他將她納進門。可是她呢?她是怎麼陷害她的?

“……你是我姐姐,我知道你從小到大都容不得我……可是你對我不仁,我卻不能對你不義。若不是這一次,你要害的是我腹中的孩子,昕兒就是無論做什麼也要求得相公原諒你的。”慕容昕越走越近,直到走到慕容初風麵前,她緩緩蹲下來,伸出手,輕輕拭去慕容初風臉上的髒東西,然後輕輕伏在慕容初風的身上,語氣無限悲憫,“姐姐,昕兒真心舍不得你去死,隻是如今,你做的這些事,昕兒已經救不了你了……”

監牢內人人動容,無一不為慕容昕的單純善良而感動。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慕容昕正伏在慕容初風的耳邊,用隻有她一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慕容初風,你也有今天!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嗎?我日夜盼,夜也盼,如今,終於給我盼到了!”

“……對了,你還記得惜玉是怎麼死的嗎?實話告訴你吧,那天晚上,她衝撞的並不是什麼太子殿下。她隻是看到我和相公……沒想到吧,你的新婚之夜,可你相公卻跟我在一起。你口口聲聲說我嫁進盛府是你的功勞,可你又可曾想到,早在你之前,我跟洛祥便已經兩情相悅,生死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