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藝背負雙手,抬頭仰天看著月亮,仿佛一下子看到秦彝生前的音容笑貌。
看到他如此傷感,羅成心中也不是滋味,說道:“父親保重身體,我先告辭了!”
“嗯!”
羅成打開房門,轉身回帶上門,剛走了兩步,又從書房又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看來羅藝仍然是在緬懷當年他與秦彝之間的情義。
羅成快步走到書房,提起毛筆想要給張公瑾寫信,可是當拿起毛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根本不會用毛筆寫字。
“阿寬,你進來一下!”
門外的仆人朱寬聽到羅成在喊自己,推門進來,笑臉相迎的問道:“小侯爺,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阿寬,你會寫字嗎?”
羅成開門見山的問道。
“寫字?回稟小侯爺,我在鄉下的時候讀過兩年書!”
朱寬唯唯諾諾的回稟道。
“那好,我來說,你來替我寫一封信!”
羅成站起身來,離開了座位,說道:“那太好了,你來替我寫一封信!”
“啊,我來替您寫信?”
朱寬傻眼了。
“是啊,怎麼了?”
羅成眨了眨眼睛。
“沒什麼,小侯爺,你也知道,我的字先的像狗爬的一樣,哪比的上小侯爺的字體漂亮啊!”
朱寬一臉陪笑著說道。
羅成心中暗笑,自己的字還不如狗爬的好看呢,心中偷笑著,麵色上卻是冷眉一皺,不悅的說道:“阿寬,本少爺平時待你不薄,現在怎麼連我的話也不聽了,我之所以不寫,是因為練武手腕有些疼嘛,所以才讓你幫我寫!”
朱寬一縮脖子,連聲說道:”好,小侯爺稍安勿躁,我替您寫!”
羅成裝腔作勢的“嗯”了一嗓子。說道:“來,你坐在這裏,替我寫。”
說著話,自己離開了座椅的位置,讓他坐下來。
朱寬吞咽了一下口水,搓手笑著說道:“小侯爺,這可是你的座椅,我這種下人怎麼能坐呢!”
“讓你坐你就坐下吧!”
羅成白眼一翻,看向了他。
麵對羅成犀利的眼神,朱寬不敢直視,連連點頭,戰戰兢兢的坐在鬆軟的座椅上,真是好不舒服,朱寬提起毛筆,向羅成問道:”小侯爺,不知道你讓我寫什麼?”
羅成手托下顎,會心一笑的說道:“你就寫明日帶我表哥前來府中議事!”
“表哥?”
朱寬一愣,一臉懵狀的看向羅成。
“對,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寫!”
羅成聳聳肩膀,口中說著。
朱寬哪敢在多嘴,提筆寫下這幾個字,隨後說道:“小侯爺,然後呢!”
“沒有了....!”
羅成爽朗的說的。
朱寬一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羅成看到他這副忍俊不禁的表情,冷哼一聲說道:“怎麼了,是不是看不起我?”
“沒,沒,沒,小人不敢看不起小侯爺!”
朱寬哆嗦著說道。
沒想到自己一句戲言,竟然讓他害怕了,這真是出乎羅成的意料之外,寬慰說道:“好了,我同你說笑呢,你別放到心上,你將這封信速速送到張公瑾家中吧!”
朱寬應了一聲,是將信裝入了信封之中,向羅成告辭之後,快速離開。
房間一下子安靜樂襲來,搖曳的火燭在桌上經過夜風吹過,顯得忽明忽暗。
羅成閉著眼睛,拇指在桌上敲的噠噠作響,心中盤算著明日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