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會讀心術麼?”
左桑桑自認麵部表情控製的很好,很多時候即便心裏想到了什麼,也不會輕易表現出來。
而這個男人卻接連兩次回答出她心中的疑問,這讓她有種被看穿的感覺,很不爽。
“讀心術?”戰奕頓了一下,在理解這個詞的意思之後,他了然道:“不會,我隻是覺得是個人心裏都會有這樣的疑問,就比如他。”
他指了指一旁臉色發黃又發青的武彬,武彬點頭。
好吧,但願是她想多了。
左桑桑走到武彬身邊,看了看他的手,隻是有些腫脹,但並無大礙,也就放了心。
她是不願武彬出事的,雖然他有些毒舌,很多時候自己也懶得搭理他,但是他的心終究是好的。
若是他因為自己出了什麼事,心中難免愧疚。
放下他的手,左桑桑再次走到木柱旁,摸上它的滄桑,回頭看向戰奕。
“所以說,要四根柱子同時轉動,才能打開密道的通道?”
戰奕勾唇一笑:“的確。”
說罷,他便示意那三名將士,分別去往廟內另外的三個角,而他則走到左桑桑跟前,左桑桑自覺與武彬後退。
就看他四人幾乎同時發力,將四根柱子同時向左轉動一下,又向右轉動兩下,最後又向左轉動一下,柱子回到原本衝著的方向。
下方傳來一陣齒輪摩擦聲,比剛剛她誤碰機關時的聲音要大很多,但也不至於震耳欲聾,隻是比人們正常說話的聲音大一些而已。
在神像的前方,忽然陷下一塊兒大概兩米長一米寬的地麵,露出通往下方的台階。
這個地方剛剛她有查過,甚至可以說這整個廟的地麵她都有仔仔細細地查看過,她肯定這裏絕對沒有縫隙。
在沒有現代切割技術的情況下,設下這道密道的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無縫銜接的?
剛剛戰奕提到,這個密道可以通往一些地方時。她就基本可以確定,通過轉動柱子的方式,這條密道可以將她們引向不同的方向。
而破廟基本位於三國的中央,如果戰奕欲奪權,他們的目的地定然是虞國,那想必應該也有通往熠國和鄢國的道路,隻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旋轉那柱子!
驀然被人抓住了手臂,左桑桑想要掙紮,卻被那人抓的更緊了。
“跟著我”
跟著就跟著,隻是兩個大男人,總是這樣拉拉扯扯……不太好吧!
被戰奕拽著進去密道,武彬趕快跟在他們身後,三名將士也不耽誤,閃身進入。
在最後一人進來的下一刻,地麵上的暗門快速合攏,將從廟門射入的月光隔絕在外,他們徹底陷入漆黑中。
一行六人摸黑向下而行。
腳踩在地麵上,每節石階深淺不一,長短也不一樣,且道路還蜿蜒曲折,時下時上。身後的某人不是踩空了,就是絆著了,嗷叫聲在狹長的甬道中泛起點點回音。
左桑桑跟著戰奕的步子,一手被他控著,一手扶著石壁。越是往下走空氣越是潮濕,甚至連石壁上也慢慢開始浸著水珠。
她沾取一點放入口中,瞬間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不知走了多久,久到眼睛已經適應了周圍的漆黑,涓涓的流水聲越來越大,轉過一道彎角,前麵是一道集聚的光線,有些刺眼。
左桑桑不適地眯住了眼睛,一個身影擋在她身前,為她遮住了那道光。
心底感不由歎,他還真是貼心啊,為了防止她同武彬一樣跌倒,一路都緊攥她的手臂,如今又像對女人一樣,連道光都替她擋了,還真當她如此嬌弱不堪?
等等,女人?
回想起幾次戰奕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都帶著別樣的柔情,還有剛剛在廟裏,武彬欲查看自己是否有受傷時,他的過激反應。
莫非,他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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