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見事情敗露,隻好快步走到沐雷麵前,“撲通”一跪。
“師,師傅,”墨瞳結結巴巴地說,“這件事情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和他們倆沒關係,還請師傅饒過他們。”
楚離飛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即使不是他們的主意,可他們卻私自包庇你,放你下山,行跡也是十分惡劣。我委以他們重任,可他們就是如此辜負我的。”
“師傅!”墨瞳聽了,心中似有一股無名業火,反唇相駁道,“師傅倘若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便冤枉好人,那這與大夏朝那個昏庸的狗皇帝有何區別?”
沐雷一時語塞,竟無言以對。
沐允驍吃力地拉了拉墨瞳的衣角,示意墨瞳閉嘴。
半晌,沐雷才說話,他指著楚離飛和沐允驍,說道:“你們兩個先下去看傷吧。”
說著,沐雷就想起身離開,剛邁出一步,卻一下定住,又回頭對墨瞳說:“大膽墨瞳,目中無人,頂撞師尊,桀驁不馴,冥頑不靈……就罰你抄十遍《鳳鳴內經》吧,記住不抄完就不準出房間。”
墨瞳房內。
“阿飛,我看這《鳳鳴內經》也不算短,她要是一個人寫,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不行,咱就一人幫她抄三遍得了。對了,字跡學的像一點。”
“你們一人五遍不就好了嘛,還省得我寫了。”
“喂,臭墨瞳,你可別忘了我和允驍後背上的淤青是怎麼有的,那三十多棍子是因為什麼而挨的啊?”
“額……寫三遍就寫三遍,剩下的我自己寫好了。”
“哎呀,允驍,她的字哪有這麼工整啊?你還得再亂一點兒。”
“你這寫的這麼亂,到時候被師傅退回來怎麼辦啊?”
“你倆能不能安靜一會兒?”
“你還嫌棄我們吵?還不是因為你?字寫得四仰八叉,龍飛鳳舞的,讓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寫了!”
“怎麼能怪我呢?!我從小寫字就不好看。”
“是啊,阿飛,這怎麼能怪她呢?墨瞳從小寫字就像她人一樣歪瓜裂棗的,你也不是不知道。”
“哈哈,小時候上寫字課,墨瞳因為字太醜被先生罰寫了一天,結果都給她餓懵了哈哈!”
“哼,就你楚離飛好,你不也因為在先生用來蘸饅頭的醬裏放過墨嗎?結果呢?被先生發現,整人不成,自己吃了一肚子饅頭蘸墨水!”
“你……誒,你們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玩遊戲,允驍輸了,讓他去拔師傅的胡子,結果人家活生生地去拽,差點被師傅罵死,還關了十多天的禁閉!”
“那次我爹不也罵你們了嗎?”
“可我們也沒被關禁閉啊!墨瞳啊,我跟你說,就那個時候,允驍他禁閉期滿了,從小黑屋出來的那表情我至今都忘不了。那小眼神兒叫一個落寞啊,整個人都憔悴了,連走道都走不穩了!”
“對對對,後來再讓他拔胡子他是死活也不去了,哈哈!”
“喂,你們倆,這事兒哪有那麼好笑?你們倆不也都被關過禁閉嗎?你可不知道啊,就是你關禁閉的那些天,我一個人霸占兩張床,而且我還發現你偷藏牛肉幹!”
“原來是你啊沐允驍!我說我怎麼關了三天,牛肉幹好像少了一半兒!竟然是你偷吃的啊,我辛苦攢了小半個月的錢才買的,你就怎麼給我糟蹋了!”
“你有好吃的都不給我還說我是你兄弟?墨瞳,你說他算不算兄弟?”
“不算,有吃的都不分享,還做什麼兄弟啊?趁早散了得了。”
“……那好啊,都不是兄弟了,墨瞳你自己寫吧,我先去睡覺了。”
“誒誒誒,別走呀,誰說不是兄弟了,都多長時間了,還提這陳年往事幹嘛呀?”
沐允驍斜眼看了一眼墨瞳,笑著搖搖頭,繼續抄寫手中的《鳳鳴內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