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定出的新的統一草案,貫徹的仍是日本軍方的意誌。
因為關東軍第4課的任務,就是親手創建並掌控‘國通’,所以隻按軍方的命令行事,根本不采納外界的任何意見。
也就是,一旦該方案獲準後,全部交給關東軍去實施。
然而,要真正實施統一這個方案,阻力非常大,關鍵問題是這個方案要獲得日本國內聯合與電通兩大通訊社的承認。
隻要其中的一方不予以配合,此統一方案也就無法實施。
雖僅在滿州實行“一國一社製”,但日本國內的聯合與電通兩社是否讚成?尤其是電通能否理解?當時都存在著很大的懸念。
滿州事變爆後,日本國內各個新聞社,均將重點集中到了滿州,聯合與電通兩大通訊社,也都為此逐步擴大了各自的機構及人員。
果不其然,裏見甫製訂的草案,提交上去後,便產生了由誰來加以歸納、整理及最終定稿的一係列問題。
當時的日本6軍省和外務省,忙於籌建滿洲國,都無暇顧及此事。而關東軍司令部的第4課更是處於人手不足的緊張狀態。
突然有一,主抓“一國一社製”工作的臼田少佐突然對裏見甫:“你也來參加這項工作吧!”
“臼田君,我一直是記者,讓我參加這項工作不好吧。”裏見甫推脫著。
“裏見君,你雖然是記者,在我們看來,你同國內的兩大通訊社之間素無瓜葛,很適合公正地抓這項工作。”臼田少佐堅持著自己的意見。
“臼田君既然這樣,那我就勉為其難吧。”裏見甫心裏想,草案既己提交了,還是順其自然吧。
在關東軍的支持下,滿洲“國通通訊社”的創立,竟順利得意乎尋常,與此同時,裏見甫也開始在新聞界中名聲鵲起。
不僅如此,日本國內的“聯合”與“電通”兩大通訊社,也借“國通通訊社”展之機,展開了積極的合作。
在195年,“聯合”與“電通”兩大通訊社,最終合並成了“同盟通訊社”。
從根本上來,滿洲的“國通”隻是一個地方通訊社,國際上沒人承認“滿洲國”,按“國通”不應該有什麼大的國際影響。
但是,早在19年5月“國通”和路透社簽訂了一個合作協定,一下子讓“國通”成了有國際知名度的通訊社。
裏見甫創立“國通”之舉,更加深了日本軍方對他的賞識。
日本軍方開始把一些隱蔽的特殊任務交給他處理,例如滿州國成立伊始,軍方讓他搞的哈爾濱大觀園的宣撫工作便是其中之一。
當時,**地下黨組織、馬占山的便衣隊、民黨的團、朝鮮人的鴉片販賣者等,都混居在大觀園內,使得那裏的治安極度惡化,簡直變成了反滿抗日活動的根據地。
在關東軍司令部第4課的指示下,裏見甫攜同軍方,開始對哈爾濱大觀園這條娛樂街展開了宣撫工作。
裏見甫不僅親自坐鎮“大觀園”,而且還充當了整個行動的總指揮。
盡管此次宣撫工作,最終並未取得輝煌成就,但裏見甫的指揮才能卻受到了軍方的高度評價,這也為後來軍方重用他奠定了基礎。
此外“國通”成立後,裏見甫先請大矢信彥擔當了該社的任總編局長,當“國通”走入正軌後,他又把該職位轉給了鬆方三郎。
裏見甫本人,轉移到了津,並在津創辦起了華文報紙《庸報》。
其實《庸報》也是受控於關東軍第4課,是一份麵向中國讀者的刊物,其目的是為了對抗上海的《大公報》,裏見甫在《庸報》上用的筆名為李嗚。
也就是在津期間,裏見甫結識了田中隆吉和川島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