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2 / 2)

“你叫什麼名字?是中國人還是華裔?你身上什麼證件都沒有,住院登記都麻煩了好長時間。”尤物發話,陳默姑娘看來並不沉默。

溫然微微搖頭,想起自己在船上醒來時說的第一句話似乎是:“我在哪裏?你們是誰?”

正當陳默對溫然連環轟炸各種拷問的時候,那天救她的劇院老板終於趕來。

“默默,她需要休息。”老板向陳默正色。因幹了十幾年旅遊,接待那麼多中國遊客,老板的普通話甚至都要比陳默好許多。

聽老板這麼說,陳默嘟起嘴極為不情願:“班老板,她好像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班老板皺眉:“小妹,什麼也想不起嗎?你試著想想,我們或許可以幫你找到家人,他們一定非常著急。”

“不用!”溫然幹脆的回答,聲音還有些許的沙啞。

溫然再次瞥向牆上的掛曆,時間是她經曆死刑後的一年,她迅速的理清思緒。她的確是死了,而靈魂附在了一年後這個落水死亡的女孩身上。至於這個女孩是誰,她也不知道,雖然有些許的好奇,但好奇害死貓。何況她將自己縮在烏龜殼中那麼多年,早已經對外界產生天然的壁壘,雖然看起來無堅不摧,但卻柔然的再也經不起任何打擊。

其實,她是,害怕。

已經死去,那就讓她安靜的離去吧。這是她的新生,或許那個女孩的靈魂也在另一個地方新生著。現在,她隻是另一個和那個女孩長得很像的人而已,不再是溫然,也不再是那個女孩。

在醫院的時間,陳默經常來看溫然,溫然總是淡淡的,似乎把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什麼都可以無所謂。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進入金色劇院假裝人妖表演啊?”陳默跟溫然說了半天,她除了“哦、嗯、啊”這些語氣詞之外,完全一副“這事兒好像跟我沒多大關係”的樣子。

“為什麼呢?”

“嗯,我不告訴你。”陳默傲嬌起來一對****都趾高氣昂的。

在醫院待了一周,溫然的腰傷已經好許多,班老板再來的時候,醫生通知他溫然可以出院了。溫然知道,自己住院的這段時間花了班老板不少錢,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對你好,別人也沒有義務對你好,溫然一直堅信這一點。

“我也進劇院表演吧?老板。我總得養活自己活下去。”溫然莞爾一笑,甚是撩人。

班老班和陳默相視一眼,陳默頭點得像撥浪鼓,對溫然表示歡迎。

但班老板畢竟是生意人,說實話,之所以那麼大方的給溫然付昂貴的醫療費,這一層的交易他並不是沒有想過。溫然雖然不比陳默美豔,但她那副冷冷的清心寡欲樣子,應該會是很多人喜歡的文藝範兒。

再加上她身高不錯,********該有的也都有,硬件條件算是過關。至於跳舞唱歌,不知道怎麼樣?但這也不重要,畢竟遊客的目的更多的是看“人”。

“我會彈琴,可以唱歌,表演和跳舞不怎麼會,但我學得很快。您給我開工資,我慢慢會還上您的錢。”溫然不卑不亢的語氣倒把班老板說得一愣一愣,好像欠錢的是他一樣。

看班老板猶豫,溫然不顧嗓子還沙啞著,直接唱起歌來。

“那南風吹來清涼,那夜鶯啼聲細唱,月下的花兒都入夢,隻有那夜來香,吐露著芬芳,我愛這夜色茫茫,也愛這夜鶯歌唱,更愛那花一般的夢,擁抱著夜來香,聞這夜來香,夜來香我為你歌唱,夜來香我為你思量,啊——啊——我為你歌唱,我為你思量……”

一曲唱完,班老板和陳默雙雙鼓掌,她沙啞的聲音唱起這首歌恰到好處,這也正是她的聰明之處。班老板鼓掌,一方麵是為歌聲,另一方麵卻是為唱歌的人,這種不顧一切的勁兒,倒有幾分像他那可憐的女兒。

沒有人再問過溫然的名字,都跟老板一樣“小妹、小妹”的叫她。但畢竟國籍不同,生活習慣和所接受的文化也不同,再加上語言又不通,就很少有可以聊的共同話題,雖然已經在金色劇院工作兩個月時間,溫然和其他人一直沒有太多的交集。

有些小妞總是背後對她議論紛紛,但也並無惡意啦,無非是猜測她的真實身份,畢竟她被救上來那晚所穿的禮服足足能頂她們幾乎半年的收入,指不定是哪位落難的公主。

對此,溫然不甚放在心上,而且樂得清淨。隻有當室友陳默扭著電臀在客廳大跳拉丁舞時,她才微微皺眉,眼神中的寒氣嚇得陳默立刻關掉音響,還將食指含在口中,性感而又嬌羞的說一聲“So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