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暗罵了一聲神經病,不過看著對方那一張麵皮,冉黛兒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褚風,不是偶對不起你啊,美色當前,偶看看總是行的吧。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觀賞,純粹地觀賞。
說是這麼說,至於事實是啥米樣子,冉黛兒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姬無魅收起笑意,看著冉黛兒輕歎了一聲。“傾國傾城貌,佳人再難得。有了男人又如何,男未娶女未嫁,也就是說我還有機會咯?”
不待冉黛兒說話,姬無魅輕拍了拍手掌,隻見空蕩蕩的船艙之中赫然出現兩張矮幾,兩壺好酒,白玉的盤子糕點精致的不像話。
“坐。”歌舞升起,一個個竟是有著形態沒有實體的女子,盡態極妍舞姿曼妙。
吃吃笑了笑,冉黛兒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難怪你剛才敢說將這船送我,你這穿雲舟儼然有了靈魂,給了別人也不過是用不了的擺設。”
“姑娘倒是好眼力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絲毫不介意自己的虛偽被撕破。“姑娘此去清風道宗,可想好怎麼應對天下之人。”
聳了聳肩膀,冉黛兒沒說什麼,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做好最壞的打算反正不能拖累了清風道宗。
見冉黛兒低頭不語,姬無魅多麼通透的一個人。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靠在軟榻旁揉著太陽穴不知在想什麼。
一個上午,在二人各懷心事中度過,穿雲舟尚未到達清風道宗的山門口,就已經聽到熙熙攘攘的聲音。冉黛兒和姬無魅二人對視了一眼,出了船艙。黑壓壓一片人,服飾各式各樣正魔都有。
冷笑一聲,低頭喃喃輕語。“我冉黛兒一介平凡女流,何德何能可讓天下修士為了我聚集到一起,是不是該說一句死而無憾了。”
“姑娘說笑了,想姑娘不足五十之數成就合體期修為,已然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姬無魅臉上的笑意自從出了艙門就如同麵具一般一直掛著,看久了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倒是沒把對方的恭維放在身上,麵上一襲白紗跟在姬無魅身後隨著人群緩緩向著山門走去。依舊是那麼巍峨聳立,氣勢恢宏的山門,隻是再度看到卻是感慨良多,少了當初的震撼。
“前麵就是我魅影門所在了,外圍的這些人不過是雜魚,姑娘不隨我到哪裏一坐?”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不過還是有此一問。姬無魅看著冉黛兒,顯然有些不想就此別過。
“多謝公子美意,黛兒今天來九成九是要鬧事的,一般來說跟我站在一起的家夥一般下場都挺慘淡。”想到一直力挺自己到最後的幾人這些年過得狼狽樣子,冉黛兒本能的拒絕了對方的意思。
早有所料,姬無魅也不覺得尷尬。“也罷,在下誠心教你這個朋友。雖然我們是魔道之人,但絕對沒有正道之人那般虛偽和惡心。”
點了點頭,認可了姬無魅的話語,冉黛兒雙手抱拳。“一路上多謝了。”
“你……若是以後沒有地方去了,魅影門歡迎你來做客。”撂下一句話,姬無魅也不是婆婆媽媽的人,轉身就走。
嗬嗬一笑,這男人也是有趣的緊。明明就是一副獨來獨往的架勢,卻樂意為自己敞開心懷,不管他是不是另有所圖這個男人倒是值得交往一番。
拋去了心中的雜念,冉黛兒腳下不用發力,隻需要隨著人群律動,一會就被擠到了最邊緣之處。
站在山門之前的一圈人,自然是最熟悉的師傅們,還有怎麼都不對付的白長老。看著他們,冉黛兒眼眶微紅,眼淚險些沒掉下來。
這些年清風道宗這些老頭也不知道過得好不好,算起來已經是幾年沒見了,師傅還是那副邋邋遢遢樣子,師姐們也不管管。其餘的幾位師傅容顏不變,隻是都蒼老了許多。
不用想也知道,這些年自己讓他們操碎了心了。一點點愧疚之意蔓延開來,冉黛兒不動聲色的將雙眸中的淚水蒸幹。絕對不能再給他們添麻煩了吧。
偌大的山門被圍城了一圈,中間的當然是清風道宗的掌門重陽子,一旁對峙的自然是同屬正道的金陽道宗的長老,當然那家夥身旁還有個熟麵孔,梅生,自己那個勞什子前未婚夫。
此刻對方臉上神色怪異,冉黛兒自然不會注意這個家夥。當初來退婚的時候可是氣勢洶洶理直氣壯地,那個時候開始,梁子可就結下了。
至於一旁始終麵容無喜無悲的女子,冉黛兒倒是有些眼生,看其氣度,倒像是久居高位之人。“這位兄弟,那個白衣女子是誰啊,小妹孤陋寡聞沒聽說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