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穿著自己之前穿過的嫁衣的女兒,冉黛兒微笑著牽住了對方的手。“這麼涼,緊張了吧。”
思君笑了笑,點了點頭。“娘,我想去屋子裏待會哈。”
“不是說要跟娘一樣那麼霸氣麼,怎麼現在變成小女人了嗯?”調笑的說了一句,而後和白靈對視了一眼。“就在這裏吧,白靈還看著你呢。”
思君局促的拽了拽裙子,臉上飛出一抹嫣紅。偷偷看了一眼白靈,卻發現對方正在盯著自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笑眯眯的看著白靈和思君,冉黛兒隻覺得一陣感慨。當年將白靈帶在身邊,何曾想過今日女兒的終身就托付給他了。
咂了咂嘴,越想越覺得,自己當初怎麼那麼像養了個童養夫捏。
褚風看著冉黛兒的表情,就知道這女人又在開小差了。微微清了清嗓子,示意道:“今兒你少說話少做事,別把女兒的婚禮給搞砸了。”
撇了撇嘴,冉黛兒捏了捏思君的手。“乖,爹和娘就在你身後呢,有什麼好怕的。你等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今日麼,應該挺胸抬頭,將自己最好的一麵展現出來。”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思君一個人站在一旁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整個廣場之上漫天的花瓣飄起,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響起,思君才略微回神。
“去吧,他等著你呢。”推了推思君,冉黛兒和褚風對視了一眼,十指交錯。“看著女兒出嫁,想來我真的是老了。”
“修仙之人,你這算是年輕的了,有什麼老不老的。”扭頭望著遠方,褚風笑了笑。“妖宗今日解封,思君今日大婚,不少人都來湊熱鬧了,我們不打招呼,是不是有些太過不近人情了。”
撇了撇嘴,冉黛兒翻了翻白眼。“愛咋咋,我現在是長老又不是宗主夫人,一切有白靈呢,我們操心做什麼。”
看這個真的做起甩手掌櫃的人,褚風笑了笑,摸了摸冉黛兒的頭,沒說話。隻是虛眯著眼睛,看著一步步走上大殿的思君,心頭略微有些酸澀。
“嫁女兒,真難受哈。”冉黛兒眉毛一挑,將心頭那種想要襲來的鬱悶清除,而後靠在褚風的懷中。
“要是累了就回去吧。”修仙之人,對這些本就看得開,褚風低頭吻了吻冉黛兒,嘴角含笑。
微微睜了睜眼睛,冉黛兒搖了搖頭,“再等等吧,我在等人。”
眼見冉黛兒神秘的樣子,褚風也不好再說什麼,陪著她站在一旁,看著思君成親,嘴角始終帶著笑意。
白靈抓緊思君的手,小聲說道:“不是一向都很膽大妄為麼,怎麼也有怕的時候?”
“我才不怕。”嘴硬的回了一句,思君站在最高處,和白靈行了夫妻之禮。眼看著就要結束,心頭微微鬆了口氣,臉早就變成了紅蘋果。
看著思君可愛的樣子,白靈強扭過頭去應付一幫頻頻來勸酒的家夥。
冉黛兒輕咳了一聲,對著白靈點頭示意了一下,而後指了指天上,便和褚風轉身離去。
“不是說不再管他們了麼,怎麼還告訴他時機。”看著眼前這個口是心非,刀子嘴豆腐心的女子,褚風無奈的搖頭,而後笑出了聲音。
惡狠狠地敲了褚風一下,冉黛兒皺著鼻子打哈哈。“我哪有說過什麼?我怎麼不記得昂?你幻覺了!”說罷,腳步加快走回了屋子裏。
這傻女人,兩個人住在一起,跑進屋子裏有什麼用。好笑的看著依舊孩子氣的冉黛兒,褚風隻覺得心頭的溫熱和對她的愛意一輩子都難以消除。
冉黛兒回到房中,看著自己一身喜氣的衣服,摸了摸袖口帶進來的花瓣,搖頭笑了笑。那年我做新娘的情景和曆曆在目,如今卻已經為人母,真是不養兒不知父母恩。
想到在另一個世界已經逝去的父母,冉黛兒嘴角微微動了動,換了一身白色的紗衣。
“黛兒,前麵好像打起來了。”褚風坐在一旁,看著安靜的澆花的女子,勾了勾嘴角,慵懶的說道。
“是啊,總得打起來。我們家的傳統,每次大婚都要見一些血才吉利不是麼?”對著褚風報以燦爛的微笑,冉黛兒將手中的花灑換了個方向,絲毫沒有要去幫忙的樣子。
褚風點了點頭,自己和黛兒當初不是也這麼過來的,如今也該讓這兩個孩子經曆一下才好,不然以後妖宗怎麼放心交到他們手上。
“風,妖宗以後的事情我都不想管了。”冉黛兒伸了伸懶腰,換了一個大剪子,一下一下的修理著枯枝爛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