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魔君看著霍小妖抓著自己的手臂,心事重重亦步亦趨的追隨,眼中略微浮現出一抹愧疚,不過很快便消失無蹤。
“你心裏是不是怪我。”忍了許久,看著魂不守舍的看了別處的女子,六魔君終究是問出了口。
微微笑了笑,這些年自己為他改了性子,變了脾氣,可唯獨今日這事難以釋懷。曾幾何時,自己和黛兒是那般的生死與共,而今為了這個男人,居然就那麼輕易地背叛了,在心理上,霍小妖是有愧於冉黛兒,更有愧於自己這一顆心的。
“怪你,怎麼可能不怪。”深深地吸了口氣,心頭忍了好久的話語衝口而出。“夾在你們二人之間,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六魔君看著臉上略帶著傷感的霍小妖,輕輕將對方抱在了懷中。“隻此一次,你為我做的我看在眼中,隻是六魔宗……”
微微推開六魔君,霍小妖深深地吸了口氣。“我從不後悔自己的選擇,黛兒亦是能夠了解我之人,我們回去吧,出來的太久,我擔心院子裏養的小獸。”
“好。”捏了捏霍小妖的手,六魔君哈哈一笑,帶著她飄然離去。
冉黛兒靠在褚風的懷中,無力的笑了笑。“若是今日埋下禍根,他日你說他們會不會怪我今日優柔寡斷。”
“不會。”褚風拍了拍冉黛兒的肩膀,“回來之後你變得成熟了,隻是多愁善感了些。”
“我本來就是個很陰鬱的人,努力把自己陽光一麵表現出來,不想活的那麼累罷了。”嗬嗬一笑,冉黛兒大喘氣一般吐了一口濁氣,而後軟軟的靠在褚風身上。“不想自己走回去了。”
好笑的看著撒嬌的女子,褚風隻得無奈的搖頭。“不是說出來解決問題的麼,怎麼現在就要回去了。”
“今天沒心情,改日再說吧。”撅著嘴,一副委屈巴拉的模樣,冉黛兒鬱悶的往褚風肩頭一靠,索性也不用力就那麼軟軟的一灘。
將冉黛兒抱在懷中,褚風早就知道這女子做什麼都是心血來潮,一旦熱情沒了就啥都不想做了,大羅金仙來了都請不動。
“回去吧,溫上一壺小酒,我們對飲一杯。”呼呼一陣傻笑,冉黛兒咂了咂嘴。“說起來我也有點嘴饞了,不行還是得去辦事。”神經質一般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猛的來了精神,冉黛兒急吼吼的拉著褚風就走。
眼見著麵前風風火火的女子,褚風無力的任由她拉著跑。一會一個樣還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去哪裏啊。”寵溺的拽住冉黛兒,褚風輕輕地將將她的衣衫拉好,而後溫柔的問道。
歪了歪頭,冉黛兒笑了。“我記得第七峰上還有我好多年前的藏酒呢,算起來百多十年了,既然要喝,當然是要喝最好的了。”呲了呲牙,猥瑣的繼續往前跑。
“你要去清風道宗那個!”褚風猛的停下了腳步,不可思議的看著冉黛兒,褚風本以為自己夠理解她的跳脫了,哪裏想到這丫頭居然膽大到這個地步了。
“百年過去,今日的清風道宗早已經不同往日!”褚風捏了捏冉黛兒臉,眼中滿是擔憂。
“沒事沒事,話說五年前我還進去過一趟,那裏就跟我家後院一樣昂,護宗大陣都是我和白度研究出來了大的,我就不信他們真有這霸氣把那個上古絕陣給換掉。”嗤嗤一笑,冉黛兒眼中滿是鄙夷。
自打先輩們沒壓力都選擇飛升以後,這幫小崽子是一代不如一代。而今的清風道宗……響起之前的明月,冉黛兒的心頭就微微一縮。
“怎麼了?”感覺到冉黛兒神情不對勁,褚風下意識問道。
嗬嗬一笑,冉黛兒搖了搖頭。“沒事,我們走吧。”
拉住冉黛兒的手,褚風揉了揉對方的頭發,而後將鬢角邊上的碎發慢慢別在耳後。“這麼多年,你開不開心我會不知道麼?什麼時候,連心裏話都不願意和我說了?”
彎彎眼看著褚風,冉黛兒想想也是。“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細膩了,我都沒發現,我這個做妻子的是不是也太不盡職盡責了。”
刮了刮冉黛兒的鼻梁,褚風笑了。“本來沒這麼細膩,結果在某一日碰到了一個貓一樣敏感脆弱的女子,不知不覺就被她改變成這樣了。”
被褚風捧著臉,冉黛兒看著對方眸子中的亮光,抿了抿唇。“五年前,我曾回去過清風道宗,因為要布置一個禁製,隻是沒想到會碰到明月。”
褚風對冉黛兒口中這個人沒什麼印象,隻是看著她,安靜地聽著她說心裏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