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不願插手,也就是說即使知道了,也不會幫忙。
“那——要我等嗎?”
他正在係腰帶,聽到這話,不禁抬頭多看她一眼,“你會等?”
好吧,此刻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在某些方麵做得確實很出色,比如讓她的男人覺得她是個不甘寂寞的女人,或者說貪慕虛榮的女人。
“如果你明媒正娶,我會等。”隻可惜他做不到。
李伯仲到目前為止第一次如此哼笑,因為這女人的大言不慚,他確實會娶妻生子,但顯然不可能是她。
“那如果我有了孩子呢?”今晚她難得有這麼多話跟他講,因為兩人的情緒似乎都不錯。
他停下動作,看了一眼她的細腰,“孩子得留下。”
果然是這樣,難怪姐姐當年連爭都沒爭過,有權有勢的男人說這句話時,總是很有氣魄。
套上厚厚的長衫,起身替他整理衣角,帶著幾分笑意,“放心吧,我不生孩子的,我生的孩子一定會跟我一樣不爭氣,生出來淨拖累人。”
他俯視著她的脖頸,那裏有他吸吮出來的唇印,被燭光一照,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他說不上對她的感覺,時好時壞,好的時候,會有把她留在身邊的打算,尤其在床底間嚶嚀細語時,壞的時候又讓人不舒服,特別在她躲在角落裏看人時,像在看戲。
“不問你能得到多少東西?”
白卿自他的胸前仰頭,嘴角微翹,“我若是要,你肯定給的很少,或者幹脆不給,我若不要,興許你給的更多。”白日裏那個李修競不就是弄巧成拙,得了反效果嗎?
她對他還是有一點點了解的。
李伯仲俯視著她的笑容,緩緩伸手握住了她的後腰,讓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
白卿苦笑,將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興許這真是最後一次相擁了,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搞不好也可能是最後一個,她對碰觸男人的身體有障礙,也許是童年的陰影作祟,姐姐的經曆讓她厭棄很多東西。她好不容易接受了他,可也許以後就再也沒心力去適應另一個男人了。
這一夜,他依舊在午夜離開,她送他出了臥室,然後倚在冰涼的門板上目送他的背影融入夜色之中,他就那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真是個狠心的人。
她不懂他的抱負,更不知道此刻他身上背負的是什麼樣的重擔,因為他沒告訴過她,而且就算告訴了她,她也不能替他分擔,她能給他的,隻是身體上那一點點的愉悅,所以他不會娶她這樣的女人,因為他們根本不屬於同一個世界。
他的世界裏有征戰,有幾乎無所不能權勢,還有門當戶對的妻子,堂堂正正的兒子。
而她的世界裏,隻有親人、屈指可數的朋友,以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簡單生活,她的能力僅僅剛夠守住這些東西。
“鳳宣,你不是說三爺還有兩個女兒住在別苑嘛,她們多大了?”回過神,還是要繼續她的生活。
“啊?”鳳宣沒反應過來,她還以為她正為了大公子的離去而傷心呢,怎麼一轉頭問了這麼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大概有十多歲了吧,奴婢也沒見過幾次。”
白卿默默點頭,緩步走回內室,內室裏依舊保持著不久前製造出來的狼藉,這可不好,跟誰過不去,都不能跟已經離開的男人過不去,女人太脆弱,總會對男人依賴出壞習慣,這習慣久了,就會變成所謂的愛戀。
“鳳宣,明天一早,你出府去買些布料回來。”要把這些豔紅全都換掉。
鳳宣挑開簾子,伸進半顆腦袋來,看到地上的狼藉不禁一陣耳熱,大公子真是喜歡這位卿夫人,瞧把屋裏折騰的。
不過最讓人耳熱的還是白卿的光腳,纖細、白皙,還有銀色的鏈子,透著一股子誘惑,難怪人都說女人不能露腳——改明兒她也到銀匠那兒打條鏈子套在腳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