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和文乾,其他應當都是葬身於火海了吧。”袁文宇失落的垂首道。
火粟眼神微亮,轉眼便迅速黯淡下去。
除了袁文宇,還有一個人,那便是南宮熙。
火粟笑顏如落花般略顯淒涼,握著北禦翎的手,似笑非笑。
……
雪停,積雪卻不見散去。
火粟的肚子依舊平坦。
北禦翎依舊躺在床上,毫無醒轉跡象。
南王和赫連烷議和,退了兵,隻是聽說近日來,南王的心情似乎並不好,無人知道原因。
齊楊白裴兩人輪流照管生意,依舊天天都會有一人往鳳儀宮中跑。
朝中群臣也似乎是因為北王幾月的不理朝政而失了興致,愈發懶散,再無人上朝。
狗子近日來也不知跑去了哪。
不多久,就把赫連烷和袁文宇迎了回來。
慶功宴上。
一襲金色迷離繁花絲錦製成的芙蓉色廣袖寬身上衣,繡五翟淩雲花紋。
明豔動人。
手中端著精致的青花瓷酒杯,淺笑著附和眼前的男人。
“沒想到皇後娘娘還是這般明豔動人?”赫連漠雲端著手中酒杯,高聲與火粟談笑。
四周的臣子忍不住偷偷看向火粟,卻又不敢多看,餘妃的結果在皇宮中傳的風風火火,久而久之,就算是市井小民都知道了北國皇後的暴戾。
火粟含笑,道:“北夷王繆讚了。”說罷,舉起酒杯與赫連漠雲碰杯,仰頭喝盡了杯中酒。
赫連漠雲四周環視一圈,不解的問道:“皇後娘娘,怎不見北王呢?”
火粟垂下眼簾,含笑凝視著精致的酒杯,似笑非笑的輕聲道:“他睡著了。”
赫連漠雲汗顏。
赫連烷應付過身邊圍的水泄不通的人群,端著酒杯到了火粟麵前,眼睛彎成了月牙,笑問道:“北王呢?”
火粟轉眸看向赫連烷,隻是抿了抿唇卻並未回答。
赫連烷也不好在多問什麼。
狗子穿過人群氣喘籲籲的跑到火粟麵前,神色凝重都是遞上手中的暗紅檀香木盒。木盒上雕著暗色花紋,巧奪天工。
火粟接過木盒,卻並未打開,隻是打量著木盒問道:“這是誰的?”
狗子搖了搖頭,咬唇道:“剛剛門外有個男人交給我的。”
火粟黛眉微蹙,審視了木盒半餉,緩緩打開了木盒。
明黃色錦布上放著周身黝黑的精致蓮花,暗紋流動,美麗妖冶。蓮花旁邊放著一個精致的小玉瓶,淡淡的血腥味伴隨著蓮花刺鼻的香味。
火粟緊緊合上木盒,神色異常平靜。
“他還給了這個。”狗子又伸出手掌,掌心上放著一塊白色錦布,布中似乎包裹著什麼。
火粟異常平靜,拿起錦布。
打開來,布中僅有一塊玉佩。
兩個半圓形玉佩合成的圓形玉佩,明亮生輝,晶瑩剔透,不染塵埃。
子,乾。
寅,政。
火粟將兩塊玉佩緊緊握在手中,唇邊緩緩浮上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出塵脫俗。
“送到鳳儀宮。”
火粟將木盒交到狗子手中,吩咐侍衛一匹牽來一匹白色駿馬,翻身上馬,飛馳而去。
眾人的視線緩緩被大雪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