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兒,拿盆水來!”皇後張氏命令到!
蘇瑾皓眉毛半挑,有些遲疑的看了下抱著椅子的蘇惜洛,歎了口氣,這才到外麵端了一盆水走了進來。皇後張氏鳳眉半眯,撩起長袍,接過蘇瑾皓手裏的那盆水,上前一步,雙手一提,直接把那盆水潑到蘇惜洛的身上。
冰冷刺骨的井水劈頭蓋臉的澆下來,讓蘇惜洛全身著了個透,整個人更加的狼狽不堪起來。他慢慢的揚起頭,看了自己麵前的人一眼,隨即又把頭埋了下去,緊緊的抱住那椅腳,默不出聲來。
張氏見他被水潑成這樣了,還是那般的默不作聲。心裏便覺得有一把火蹭蹭的往上冒起來。“啪啦”的一響,她扔下手中的盆子,上前一步,半俯下身子,直接提起蘇惜洛的衣領。
“洛兒,母後承認以前是虧待你了。但是現在呢……”張氏頓了下,那雙鳳眼直直的盯著眼神渙散的蘇惜洛,“你現在看看你自己,你說這樣的你,哪裏還有一點你以前的樣子。”張氏說完,恨鐵不成鋼的搖晃著蘇惜洛的肩膀。
旁邊的蘇長風和蘇瑾皓,見她這般的動作後,倆人連忙左右各自上前想要去勸人。可是在接收到張氏那淩厲的目光後,便又縮手回去了。
“你以為繡繡不在了,你便要和她一起去殉情。那麼你看看現在的你,哪裏還有一點她喜歡的地方,是你這風一般長起來的胡子呢?還是你這雙朦朧酒醉的眼睛?或是你這不良於行的下半身?你說繡繡她會看上你哪一點呢?你就算是要和她一起殉情,也要把自己這身收拾好了,再去找她。”張氏越說越氣,搖晃蘇惜洛肩膀的力氣也越來越重。
“就你現在這鬼樣,我看到了都覺得惡心,更不用說繡繡了。哪個女孩子希望自己喜歡的人是這樣一副頹廢的樣子。”張氏說完,便恨恨的甩開蘇惜洛,而蘇惜洛腳下根本無力支撐,被張氏這麼一甩,便重重的跌到地板上。
蘇瑾皓還是於心不忍的上前一步,準備去扶他。但是依舊被張氏給阻擋住了。她用那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再次的說到,“你的事情我也不管了,如果你真的想要死,就自己躲到哪個角落去慢慢的發黴腐臭吧。到時你下去的時候,我倒是要看看繡繡還會不會接受這樣的你。”
張氏說完這句話,便推搡著蘇瑾皓和蘇長風離開。
偌大的飯廳裏,最後卻終究隻剩下蘇惜洛一個人跌坐在地上。涼颼颼的風從大殿的吹了進來,蘇惜洛那氤氳了霧氣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張氏離開的背影,終於忍不住的匍匐在地,驀的哭泣起來了……
————————轉移視線的分割線————————
夜慢慢的降臨,君淩天的書房裏,柳淺月正站在書案前向君淩天彙報著情況。
話說,那天柳淺月拿著幾分重要的情報離開了,但是她這才剛沒走多遠,君淩天就追了過去。好話說了倆句,柳淺月童鞋便馬上心軟的又跟著回來,鞍前馬後的為君淩天辦起事情來了。
或許因為前幾天君淩天對柳淺月童鞋說的話,有些曖昧吧。以至於柳淺月童鞋此刻看君淩天的目光比以前多了幾分的炙熱來。她一雙深情的水眸凝視著君淩天,臉上那一抹可疑的紅暈一直都沒有消退下去。
“我讓你查蘇惜洛、蘇瑾皓此刻的情況,你查的怎麼樣了?”君淩天一撩袍,很是威風的坐了下來。
“……屬下查到,蘇惜洛一直是頹廢不堪,而蘇瑾皓的情況也不比自己的弟弟好多少。所以主人你大可以放心,他們倆人現在已經對主上構不成威脅了。”君淩天的話,讓一直在失神中的柳淺月微微的回過神來,她雙手一拱,低著頭,臉上泛著紅暈說到。
“做的不錯,不過還要繼續派人盯緊他們倆人,有什麼情況直接向我稟告。”君淩天嘴角邪魅的一勾,那雙桃花眼早已把柳淺月的表情收入在眼裏。
他心裏很不屑,
這樣的女人太好騙了。
他隻是跟她說了幾句“好”話而已,
這個女人,便乖乖的跟他回來了。
這樣的女人,太容易騙,又怎麼能值得他珍惜呢。
等到他日,他大業有成的時候,第一個要殺掉的便是這個頭腦簡單的女人。
倆人這般談話的時候,容繡在安陌的帶領下,也走進來了。君淩天看到容繡,連忙把自己書案上的那封密信,收了起來,這才起身離開座位去迎容繡,在離容繡一步之遙的地方自動的停下腳步。
“繡繡,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君淩天看到容繡,話中的語氣軟了幾分。
“你這洞裏很無聊啊……所以我才讓安陌帶我來找你的。”與往日的容繡不一樣,今天的容繡一見到君淩天,臉上便是帶著燦爛的微笑。而她更是在君淩天停下腳步的同時,她主動上前一步,很是親昵的拉起君淩天的手,依舊是滿臉燦爛的笑著。
她主動拉起君淩天的手時,君淩天全身卻像是一陣電流過,把他整個人電的麻麻的,暈乎乎的。他桃花眼半垂,低著頭,看著容繡的那隻手。這個時候,他倒是有些無措起來,不知道怎麼回應容繡的這種“熱情”來,隻能怔怔的看著。
而相對於君淩天的無措,旁邊站著的柳淺月童鞋,可是憤恨的很。她那雙水眸直直的盯著倆人相牽的手,恨不得馬上衝上去,直接掰開那兩隻手。
她喜歡君淩天,
喜歡了五年了,
而且那天的時候,君淩天也親口跟她說過,他對她是有感覺的,也是有感情的。
隻是因為這句話,當時她才決定要回來繼續輔佐君淩天的。她曾經心裏暗自的告訴自己,隻要君淩天的心裏有她就可以,她可以不介意容繡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