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來得比楊蓮亭預料的還快的多。
如他所料,東方不敗果然是想要鏟除異己,把這些人當炮灰。
倆個長老加上數百名教眾,這樣的實力單單對付恒山一派都尚且勉強,更別說對上五嶽劍派了。
這不是炮灰是什麼?
而現在他們都落入了楊蓮亭布下的重重陷阱。
但楊蓮亭一點都不開心。
因為這次落入他陷阱的不是野獸,而是人。
活生生的數百人。
但很快這些人都將成為死人。
居高臨下看著被五嶽劍派圍困在下方的日月神教數百人,楊蓮亭心中暗自歎息一聲,卻是略有不忍。
這時,身旁的天門不屑道:“區區數百人就想對付我五嶽劍派?看來真如楊賢侄所言,東方不敗是想借我五派之手鏟除異己。”
楊蓮亭道:“眾觀曆史,古往今來許多王朝與其說亡於外敵,不如說是亡於內患。為了一己私利,甚至能把自己的同胞送到敵人的屠刀之下。人性自私,總是將自身的利益擺在集體利益,甚至國家利益之上。秦儈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害死嶽飛,不正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麼?”
眾人沒想到楊蓮亭將這事都扯到國家興亡上了,但他說的卻又一點都沒錯。可是用嶽飛的例子來比喻眼前的魔教妖人又似乎不太恰當。
“五嶽劍派自語名門正派,行事竟然如此無恥?敢不敢跟我等堂堂正正一戰?”這時,下方日月神教的一名長老怒喝道。這長老約莫四十歲,身軀魁梧,四方臉龐,滿麵虯髯。而他身旁一人亦是身著日月神教長老服飾,約莫三十四五歲,中等個子,長得卻是眉清目秀。
楊蓮亭高聲道:“難道你們還不明白麼?你們被東方不敗算計了,他想要借刀殺人,鏟除異己。從東方不敗派你們出來攻打恒山時,就已經決定了你們的下場。”
聞言,倆名日月神教長老皆是臉色一變,身後的下屬亦是大驚失色,頓時一陣喧嘩。
那名長老嗬斥道:“休要花言巧語,你們所謂的名門正派也不過如此,敢不敢跟我等正麵一戰?”
楊蓮亭搖了搖頭道:“這不是擂台上的比武爭鬥,勝負也早已注定,我們為什麼還要拿門下弟子的性命去跟你們做無謂的廝殺?棄械投降吧!你們已經沒有一絲勝算了。”
那長老決然道:“不可能!我寧可戰死,也絕不會投降的!”
楊蓮亭皺眉問道:“為什麼?你不怕死麼?”
那長老高聲道:“怕!但有些事比死更可怕。若是投降,我們的親人都將受到牽連。如果我們英勇戰死,東方不敗反而會善待我的妻兒。”這話不但說給楊蓮亭聽,也傳入了他身後數百名下屬耳邊。聞言,數百人頓時齊齊一怔,有的變得驚恐不安,有的麵如死灰,亦有些神情絕然。
楊蓮亭問道:“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那長老正色道:“生不更名,死不改姓。日月神教長老,葛山。”
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下,楊蓮亭遠遠對葛山作輯施了一禮,言道:“你是個好丈夫、好父親。也是一個磊落的漢子,值得得到應有的尊重。”而後霍的一聲身形一躍,跳了下去。
“樂兒!”嶽不群驚呼道,跟著楊蓮亭身後一躍而下。寧中則亦是緊隨其後。
見此,定逸、天門等人對視一眼,亦是跟著下去。
楊蓮亭身形極快,穩穩落地後便對著葛山道:“既然你想公平一戰,我便滿足你這最後一個願望。”
“哼……大言不慚!”葛山嗬斥道,但看向楊蓮亭的眼神卻是有著一絲讚賞,問道:“你是哪派弟子?”
楊蓮亭淡然道:“華山楊蓮亭。”
“樂兒!”這時嶽不群幾人亦是陸續來到楊蓮亭身旁。
葛山道:“楊蓮亭?既然是華山派的,那還是快快讓你師傅出來與我一戰。”葛山卻是沒聽說過楊蓮亭的名字,隻因與任我行交手一事,日月神教上所知道的人不多。畢竟任我行不會願意自己被一個少年用飛刀劃傷一事傳遍黒木涯,影響自己的威嚴。
楊蓮亭道:“不必我師傅出手。”
“樂兒,你有傷在身,不可逞強!讓師傅來!”嶽不群一抓楊蓮亭肩頭,嗬斥道。接著上前一步道:“華山嶽不群在此,我便是他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