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的雪,無事可做,除了看電視,就是逛街。洪也很少上雪這裏來。
寂寞的雪想起了自己的孩子,當年自己帶了帥哥的球,一晃二十年過去了。要是孩子還活著,現在也有二十歲了。孩子在哪?當初雪都沒來得及看一眼孩子,孩子就被抱走了。雪也沒給孩子取個名字,現在去哪裏找孩子呀?對了,孩子是劉媽抱走的,去問問劉媽把孩子給誰了?
雪來到米曉嵐的家。米曉嵐在洗衣服。看雪來了,米曉嵐非常高興。
米曉嵐說:“妹子,今天怎麼這麼閑著?”
雪說:“姐姐,你把劉媽家的地址告訴我。”
米曉嵐說:“你要劉媽家的地址幹什麼?”
雪說:“我要問問劉媽,我的孩子給誰了?”
米曉嵐也是母親,此時,米曉嵐非常理解雪的心情,米曉嵐把劉媽的地址給了雪。雪開車來到劉媽所住的村莊,村莊不大,雪的到來打破了村莊的寧靜。
雪找到劉媽家,劉媽的兒媳婦——寧豔秋,接待了雪。在劉媽的兒媳婦嘴裏,雪知道了劉媽的情況。
原來劉媽叫劉花。年輕時的劉花,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是村裏的一枝花。追劉花的人排著隊上劉花家求親。說媒的人也快踢破了劉家的門檻。可是劉花誰也沒看上,後來劉花認識一位青年叫慕小剛,兩個人非常投緣,後來兩個人就結了婚。
剛結婚的時候,兩個人恩恩愛愛,很是甜蜜。一年過去了,劉花的肚子沒有動靜,兩年過去了,劉花的肚子還是沒有動靜,三年過去了,劉花的肚子還子沒有動靜。
慕小剛是獨子,結婚三年劉花都沒懷上孩子,慕家失去了耐性。婆婆開始指桑罵槐“養一個不下蛋的雞。”劉花的丈夫開始還安慰劉花,“老人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後來,劉花的丈夫和婆婆一起打罵劉花。劉花的丈夫一邊打劉花還一邊說:“你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劉花實在忍受不了婆婆和丈夫的虐待,劉花離婚了。
離婚後的劉花,找了一個比自己大十歲的男人結了婚,第二人丈夫有兩個兒子,劉花一結婚就當起了繼母。不久一次意外奪去了丈夫的生命。劉花一個人把兩個孩子拉扯大,並結婚生子。
人們常說娶了媳婦忘了娘,更何況是後娘。兩個兒子結婚了,家裏的新房翻蓋了新房,可是劉花確沒有住的地方了。兩個兒子都不願意讓繼母住自己家,沒辦法,劉花隻身一人來到城裏給人家當保姆,供吃供住也落個省心。
劉媽的兒媳婦寧豔秋告訴雪,他們好久沒和劉媽聯係了,他們最後一次通信是劉媽在紅城寄來的。說著,寧豔秋拿出一封信。
雪看了地址,紅城是雪最初噩夢開始的地方,也是雪不願回憶的地方。當年雪從家鄉來到紅城,雪就是想掙錢給弟弟看病。可是自己卻無奈地當了三陪小姐。後來自己又意外地帶了球,當雪離開紅城的時候,雪發誓再也不踏上紅城的土地。現在,為了找回自己的女兒,雪決定重返紅城。
雪拿著寧豔秋給她的地址,剛要走,意外發生了。
這時,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一條狗,上來就把雪給撲到了,多虧寧豔秋在旁邊,把狗給打跑了。
寧豔秋扶起驚魂未定的雪,幫雪彈去衣服上的塵土。
寧豔秋說:“你沒事吧?”
雪說:“它咬到我了。”
當狗撲上來的時候,雪本能地用手擋住臉,雪的手被狗咬了一口。
寧豔秋說:“我用肥皂水給你洗一洗。”
說著,寧豔秋打來一盆水,給雪用肥皂洗手。雖然是不出血了,但是,雪還是很擔心。
雪說:“你帶我去打一針狂犬疫苗吧。”
寧豔秋說:“不用。用肥皂水洗一洗就行了。”
雪說:“狂犬病菌潛伏期三十年。”
寧豔秋說:“我們小的時候,讓狗咬了,誰也沒打狂犬疫苗,現在不是活的也好好的嗎?”
雪堅持要打狂犬疫苗,寧豔秋非常的不高興。
寧豔秋說:“城裏人就是嬌氣。你要打也可以,你等著,我先去借點錢。”
這時雪才知道,寧豔秋不讓雪打狂犬疫苗是怕花錢!
雪說:“錢不用你花,我有錢。隻要你帶我去防疫站就行。”
聽說不用自己花錢,寧豔秋陰沉的臉露出了笑容。
雪開車拉著寧豔秋,向縣城的使去。寧豔秋第一次坐這麼高級的轎車。
寧豔秋說:“大姐,這車是你自己的嗎?”
雪說:“是。”
寧豔秋羨慕地,摸摸這摸摸那。
寧豔秋說:“大姐,你老公一定很有錢吧?”
雪沒有說話。一路上寧豔秋喋喋不休說個沒完,要不是差自己找不到防疫站,雪是絕不會讓這個嘴嘮的人坐自己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