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脆響,沙少陽的手狠狠地抽在打手臉上。
“沙少,這就是他的原話,是你讓我直說的。”為首的打手捂著臉,委屈得不得了。
他剛剛被劉牧星痛毆一頓,結果回來又被自家老板打嘴巴子。
沙少陽心煩意亂地揮揮手,讓這幾個散發著惡臭氣息的手下退下,趕緊洗澡治傷。
等幾個打手退出去,沙少陽打開窗戶,換換屋裏的空氣,可是,他總感覺到有股若有若無的臭氣縈繞鼻端,久久不散。
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沙少陽感覺右手手心有些濡濕,他用手指輕撚,突然醒悟:這是自己剛才扇手下的耳光,在他臉上沾染下來的。
想到手下是在衛生間被劉牧星毆打,手下必然沾染衛生間的尿液,甚至有可能就有劉牧星的,沙少陽頓覺一陣惡心,趕緊跑到衛生間,狠狠地洗了七八遍手。
等沙少陽重新回到辦公桌前,他開始仔細考慮考慮金雕集團目前的狀況。
對於金雕集團來說,目前的困境有兩個:
一個是承建的敬老院大樓需要重建——這個不用著急,公家的事情嘛,找個理由拖一拖就是;另一個是被扣那些個洋垃圾,如今國家重視環保,那批貨物是保不住了,唯今之計是把這件事情壓下去。
另外,還有一個小麻煩——本來拍下大平川,預計隻有三億八千萬,結果現在多花了五千萬,為此還把金雕集團抵押給銀行,可以預料,這會讓自己在家族會議中受到責難。
不過沒關係,隻要過兩天國家在大平川周圍建立新特區的消息傳來,大平川的地價便會飛漲,至少能漲到六個億,到時候自己不管是轉賣還是建設,都能大賺一筆。
到時候,不管是敬老院大樓倒塌,還是被查出洋垃圾,這兩個負麵新聞在這樣重大的利好消息麵前,都不算回事。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將會超過他的父親沙千樹,成為下一家主的不二人選。
對於金雕集團來說,這些困難可以應付,可是對於沙少陽個人來說,還有個重大隱患需要解決。
那就是跟朗司令的毒品交易,因為白學剛原因,始終未能進行。
朗將軍可不是善男信女,隨便給點好處就能把事情拖延下去。他是心狠手辣的毒販,萬一被他認自己是在耍弄他,會出大事的。
想到這裏,沙少陽給自己的幾個手下打電話,要求他們不管用什麼手段,三天之內,必須把白學剛抓住。
蘭海市裏,一個滿臉橫肉的家夥放下電話,對幾個手下道,“剛才沙少下了死命令,三天內必須把白學剛抓出來,否則咱們都要受到重罰。所以啊,這幾天兄弟們都放下手裏的事情,全力去搜尋白學剛的蹤跡。”
“龍哥,姓白的太狡猾了,咱們根本不知道他藏在什麼地方。”一個小弟模樣的人說道,“要是找不到他,能不能抓他的姘頭交差?”
聽到這話,滿臉橫肉的家夥眯起眼睛,“你說這話倒是提醒了,抓不到白學剛,那就抓住他的姘頭,逼他出來。”
下午的時候,通過某種途徑得到小柔被抓的白學剛,悄悄地來到一座大樓頂上,然後掏出望遠鏡看向對麵。
對麵的六樓客廳裏,小柔被綁在椅子上不停地掙紮,而她周圍有幾個沙少陽的手下站在小柔對麵,滿臉淫邪的笑容,用不著聽聲音,也知道他們說得不是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