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一個滿臉橫肉的家夥伸出手,開始摸小柔的臉。
小柔拚命扭動腦袋,可是她身體被綁著,掙紮的效果有限。
下一刻,小柔突然張口,把那家夥的手指咬住。
滿臉橫肉的家夥抽出手指,不停地甩動,似乎很疼。
再下一刻,滿臉橫肉的家夥狠抽小柔的臉頰,從望遠鏡裏,能夠清楚地看到小柔的嘴邊溢出鮮血。
“不能這麼打小柔啊,她有心髒病,會受不了的。”白學剛的話隻能心裏說說。
他想馬上衝過去救小柔,可是理智告訴他,貿然行動,隻能連自己也失陷進去,於事無補。
滿臉橫肉的家夥打夠了,坐在旁邊休息。
小柔驀然垂下腦袋,久久沒再動彈。
過了很長時間,屋子裏的人才發現小柔的異狀,然後趕緊扳起她的腦袋察看。
白學剛的心漸漸沉了下去,因為他看到有人解開小柔身上的繩子,結果小柔像一灘泥一樣軟軟倒在地上,緊閉眼睛,再沒有半點反應。
沒過多久,滿臉橫肉的家夥找來一個大號的旅遊箱,將小柔放進箱子裏,幾個人慌慌張張地離開。
客廳裏空無一人。
白學剛放下望遠鏡,他握緊拳頭,狠狠地砸在樓頂的地麵上。
指關節上的皮膚破開,流了很多血,可是他似乎沒感覺到絲毫疼痛。
“小柔!”他悲愴地低呼一聲,然後呆立半天,才伸出顫抖的手,從內衣口袋裏掏出一個錢包。
打開錢包,裏麵有一張小柔的照片。
照片裏,小柔笑得很甜蜜。
一如兩人初見時的模樣。
“啪”的一聲,白學剛猛然合上錢包,微微濕潤的眼睛裏,露出堅定的神色。
他壓好頭上的帽子,悄無聲息地下來,直奔蘭海市公安局而去。
白學剛投案自首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沙少陽的耳朵裏。
聽到這個消息,沙少陽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對前來報信的人怒罵道:“你們這群廢物,這麼多天都找到白學剛,反而讓他報警去了。你們除了吃喝嫖賭還能幹什麼,我養條狗都比你們強!”
被罵的人正是那個滿臉橫肉的家夥,他低著頭,一聲不敢吭,不也敢伸手去擦額頭上的唾沫星子。
沙少陽發泄完怒火,便揮揮手,讓這個手下趁警察還沒找上門,趕緊跑路,到其他省份躲躲。
他也跟著起身離開辦公室,回到家裏,然後將大門緊緊鎖住,自新買的保險箱裏把那本記錄他毒品交易的筆記本取出來,直接在書房裏燒掉。然後再將燒完後的灰燼衝進馬桶裏。
看著馬桶底部重新泛上來的清水,沙少陽長舒了一口氣,隻要再把其他幾個關鍵人物安排好,就算白學剛自首,隻有他一個人的證言,也無濟於事。
想到這裏,沙少陽露出得意的笑容。
同時露出笑容的,還是劉牧星,他剛剛把複製後的筆記本,放在了刑警隊長的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