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能夠活下去。”那個聲音的主人緩緩走來,緊隨其後的,則是密密麻麻的暗影教信徒,嚇得好幾個奴隸都攤到在地上,有得則練槍都拿不穩,中年男子明顯心理素質要好些,盡管手抖腿軟,但仍然沒有出醜。

“有什麼話直說!”中年男子的底氣明顯有些不足。

“那就先把槍放下,我不喜歡有人拿槍對著我,而也你應該明白,隻要我想,我根本就沒必要和你廢話。”隨著那人聲音一落,那些信徒紛紛整齊地跺了幾下腳,隻聽見地下倉庫裏回響著轟轟的聲音。

“好、好吧。”中年男子有些無奈地答應了,示意手下放下槍,他自己也把槍放下。

“這樣才對嘛,”沙啞而略顯尖細的聲音在這地下倉庫裏回蕩,“那麼,就讓我們來談談正是吧。”

北城區,黎明將近之時,市郊政府軍的前沿陣地——一條L市前往內陸的必經的離地的高速公路。

原本停靠在這條高速公路上的民用車已經被清理掉,高速公路除了一些狂化生物的屍體和零散隱蔽在遠處的狂化生物外,便隻剩下那些膽小的赤眸飛禽了。

政府軍的前沿陣地便是設在了這裏,一堵一米厚四米高的牆是他們的第一道防線。

此時天仍是一片漆黑,牆上的強光燈正在士兵的操作下搖擺著,四下回蕩著風聲、狂化生物的悲啼、飛禽的鳴叫和巡邏士兵的腳步聲還有不遠處坦克的轟鳴聲。

高牆上,幾個士兵正進行著百無聊賴的工作,一個士兵終於耐不住寂寞,挑起話題:“誒我說,你們看現在這邊的獸人也越來越少了,是不是要不了多久這牆就要被拆啦?”

“拆了幹嘛?”一個士兵問。

那挑起話頭的士兵咋了下舌道:“廢話,這牆不拆,我們的軍隊怎麼過去啊?那坦克、卡車什麼的。”

“好吧。”

“我看快了,”又有一個士兵加入,“不是說上次中央派來的兩支隊伍已經進了L市市區了嗎?而且我還聽說要不了多久增援部隊就該來了。”

“我看不會那麼順利。”又一個士兵有些神秘地道。

“怎麼說?”有人問。

那士兵答道:“我以前在這邊帶過兩年,這裏一道冬天就會下雪,嚴重的時候那大雪甚至會把路都給堵路,而現在馬上就是冬天了,這對我們的裝甲部隊不利啊。”

“那就麻煩了,”又有一個士兵道,“我們團有一半的戰鬥力都是在那幾個裝甲營上啊。”

“吵什麼吵?”牆下響起班長的聲音。

幾個士兵一聽,連忙老老實實地站好了位置。

沒兩下,班長便上了牆:“執勤的時候不許講話!這樣會影響我們的注意力!”

“班長、班長,”一個士兵笑著低聲道,“這都幾天了,也沒有見有幾個狂化生物會在這個點來啊。”士兵說的是接近天明的時候,夜行的獸人將要休息,而日行的獸人則還沒打起精神。

“別跟我說這話,”班長皺了下眉頭,如此鄙夷的神色,“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呢?都是一個肩膀上頂著個腦袋,誰也不會多條命給你疏忽大意。”

像是在應證班長的話,高速公路的另一頭傳來了密集的怒吼聲和槍彈轟鳴聲還有機車的咆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