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為了逃離父皇的追殺,躲到師父的隱居處,苦練紫炫神功,今日終有所成,怎能不揚眉吐氣,欣喜若狂?
因為這裏太閉塞了,而他又太專心練功,從來不知外麵的世事,還以為現在大隼依然是父皇執政呢。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想起他那天竟然趁自己和狄碧落血拚的時候,竟然出手傷自己,心裏就無比的氣憤。
他決定,這次學成之後回京,哪怕是把整個京城都翻了過來,都要把父皇顛覆,然後自己坐上皇位,君臨天下。
而且,他認為,無力是才學,還是什麼,自己都是理所當然的皇位繼承人,而不是那紈絝順天宇。
“師父,練到這紫炫神功十層,和那赤殞邪功相比,我們是否略勝一籌?”不過,他還是有點擔心狄碧落,於是問。
“哈哈,紫炫一出,誰敢爭鋒?”師父禦皇宏傲然地大笑。
順天訣大喜。
他現在的功力已經達到了開山劈水,溶天地萬物於一體的至高境界了。
就算狄碧落的赤殞也練得十層,最多也是和他打平手而已。
而且,自古邪不能勝正,他堅信,自己的功力會比狄碧落更加勝一籌,所以,他也不怕她尋仇,或者幫助順天宇奪皇位。
“不過……”禦皇宏頓了頓,接著說,“這個世上還有兩種武功是超越於紫炫的。”
“不是說紫炫天下第一嗎?怎麼還有其他武功超越?”順天訣不明白地問。
“那兩門武功本來就是不存在世上了,根本就沒機會遇上,所以,你也就不必要怕了。”禦皇宏笑著說。
“到底是什麼武功?”順天訣好奇地追問。
“流雲、飛花。”
“流雲?飛花?是什麼神功來的?”順天訣問。
“嗯,這是魔門的至高武功,練成它們,可謂是天下無敵了,而且,還能保持容貌不老,延年益壽,幾乎已經算是達到神魔境界了。”禦皇宏說起流雲飛花的時候,那一貫自傲的臉上也不由自主出現了仰慕之色。
“那麼厲害?”順天訣驚歎,“師父見過他們的傳人嗎?”
禦皇宏搖搖頭,說:“這兩門武功就好像魔門一樣,都已經變成了傳說,據你師祖所說,一百年前,江湖上魔門誕生,血雨腥風,造成了武林大劫。不夠,他們後來有奇跡的消失了,包括那練習流雲飛花的兩位絕世傳人墨離和幽心,他們之間一直有仇恨,可能最後是兩人同歸於盡也不出奇了……”
順天訣聽得嘴巴都長大了。
“你回京城,要爭奪的是皇權,並不是江湖,所以,應該並沒什麼可能會遇上流雲飛花這些魔門中人了。”禦皇宏淡笑著說。
“嗯!”順天訣知道,自己回到京城,要對付的不過是父皇,順天宇,以及把他當做仇人的狄碧落。
他們不可能會是什麼流雲飛花的傳人!
“好了,你在山裏已經待得太久了,或許下麵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都不出奇,還是趕快下去圖謀你的霸業吧,為師等待著你能為我們紫炫一宗發揚光大!”禦皇宏笑著對他說。
“是的,師父!”
順天訣告別師父後,匆匆下山。
一路上,他打探到不少消息,知道父皇已經駕崩,順天宇繼位,還知道狄碧落大勝尼諾,使大隼得以保持完整。
他所到之處,聽到最多的就是人民對狄碧落的膜拜之情,竟然不少地方,供奉著狄碧落的神像,每天把她當做神一般的膜拜,在她神像麵前祈福!
他的心情沉重下來了。
現在,狄碧落已經在百姓中取得了極高的聲望,隻要振臂一呼,估計萬民聽從,假如他回京與她為敵,就算勝了她,也會被萬民不容。
唉!
他現在隻祈禱她忘記對他的仇恨了,他傷害的不過是她身邊一隻大鵬鳥而已。
喬裝打扮回到京城,打探各路消息,希望能尋求對自己有利的一麵,卻發覺,他的大勢真的已經全部過去了。
原來支持他的林氏一族已經被順天宇連根拔起,朝中再無任何有利於他的勢力,而且,順天宇勵精圖治,把國事處理得整整有條,萬民稱頌,被喻為一代明君。
而他,雖然有絕世武功,但是,卻單槍匹馬,實在是有點無力,竟然生出放棄奪取皇位之念。
因此,他偷偷潛入了皇宮去見順天宇。
“皇兄,別來無恙吧!”他在禦書房閃身出現,冷冷的說。
順天宇看見失蹤了那麼久的順天訣突然出現,不由大驚,全身戒備起來,卻裝作一副很欣喜很親熱的樣子說:“皇弟,這些日子,你都去哪裏了?害皇兄惦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