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完林之書的話,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說了半天蜈蚣有多厲害,結果就被人兩腳踩死了?
鍾離迢問道:“六弟,那個叫敖陽的人修為到什麼境界了?”
林之書道:“跟我一樣,也是羨天境界,但他就是厲害,我也想不通為什麼修為一樣,但實力相差那麼多。想必他是天生的修道者,普普通通的法術在他手裏就變得威力無窮。”
鍾離迢道:“一個散修,居然年紀輕輕便修道羨天境界,而且同境界遠勝他人,似乎不太可能啊……”說完歎息一聲,搖了搖頭,不信他說的話。
張自貢冷笑道:“六弟是說我天覆派的功法不行,同樣境界我們反倒不如一個散修了?”
林之書辯道:“我哪有這麼說過,三哥你可不要胡亂編排不是,我派功法博大精深,豈是一個散修能比的上的。”
張自貢道:“那你說敖陽兩腳便踩死蜈蚣,又作何解釋?”
林之書搖頭道:“我也一直不明白,這便是離奇之處了,我想師傅博通古今,定然知道其中原因。”說完眼睛望向向道一,希望師傅能說出一番道理來。卻見向道一正在看著他,微微搖了搖頭,也認為此事絕無可能。
周定方道:“六弟,這次我也幫不了你啦,你說的太玄了,根本不可能。”
薛寒拍拍林之書的肩膀,道:“六弟,你是不是弄錯了,他可能不是羨天境界,或者修為更高也說不定。”
林之書道:“我這一年來一直跟敖大哥在一起,我絕不會弄錯,絕對不會!”這句話說的斬釘截鐵,十分果決。
張自貢不冷不熱的道:“對,是你對了,我們大夥還有師傅全都錯了。”
林之書見張自貢說話一直連譏帶諷,心中早已不忿,說道:“三哥,你說話何必這般難聽,我隻是說我的經曆,卻沒想求你相信。”
張自貢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向道一道:“這件事暫且一放,接著說後麵發生的事情吧。”
林之書吸了口氣,穩了穩情緒,說道:“那枯瘦老道見敖大哥兩腳踩死了蜈蚣,勃然大怒,厲聲叫道:‘小子,你敢殺我寶貝,找死!’
敖大哥哈哈大笑,道:‘死了條蜈蚣有什麼打緊,不過是蠢物一條,趕緊為小兄弟解毒吧。’我見他一心想著幫我,心中非常感激,但又有些擔心,覺得他雖然實力強大,卻未必是老道的對手。
那老道臉色鐵青,聲色俱厲,說道:‘你殺我寶貝,我便要了你的狗命!’說著拔出身後寶劍,全身黑氣騰騰,這時我才發現,原來他的寶劍也是通體漆黑如墨,陰森詭異。
敖大哥卻麵不改色,說道:‘你隻許你蜈蚣殺人,就不許別人殺你蜈蚣了麼,這是甚麼道理?’
那枯瘦老道聲音尖利,說道:‘我隻管殺人,從來沒跟誰講過道理,你既然殺了我的寶貝,就償命來吧。’說完就揮劍向敖大哥砍去。敖大哥卻一點都不懼怕,揮拳相迎。”
張自貢跳了起來,叫道:“真受夠你了,瞎話都不會編,那個敖陽再厲害敢空手接別人的本命法寶嗎?難道那敖陽是鐵打的,即便是鐵打的,在本命法寶麵前也成了豆腐。”
其餘人也都是這個心思,認為林之書所言虛妄不實,不明白為什麼一年不見,林之書居然變得謊話連篇。大家都靜靜的看著林之書,看他怎麼對這一篇荒誕不經的言語做出解釋。
林之書並沒有解釋,隻是說道:“不管你們信與不信,敖大哥身上絕對沒有法寶,一個都沒有。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隻是肉體強橫,強橫到不可思議的境地,有那樣的強橫肉體,根本也不需要法寶了。”
張自貢冷笑道:“真是笑話,修真煉道練的就是輪回和神念,隻有凡俗武者才鍛煉肉身,難道那敖陽是個凡俗武者嗎?”
林之書道:“他怎麼可能是凡俗武者?當然是修道之人了,凡俗武者再厲害也鬥不過普通修仙的人。”
張自貢道:“那我還真是長了見識了,第一次聽說還有這樣的修仙者,隻怕師傅他老人家也沒聽說過罷。”
向道一本來見最疼愛的弟子回來,老懷欣慰,此時卻見他說話十言九妄,心中微微失望,淡淡的道:“繼續說下去吧……”
林之書道:“敖大哥赤手空拳跟那枯瘦老道鬥在一起,開始的時候敖大哥還有些懼怕老道的黑劍,盡是閃避騰挪,不敢正麵迎戰。打了幾十個回合後發現老道不過如此,竟然用拳頭跟黑劍硬碰,拳頭跟黑劍一碰就發出轟隆聲響,一時間打的震天撼地,周圍樹木都被震倒了大片,河水都倒流了。我在旁邊看著,隻覺得勁氣澎湃,刮的我臉都生疼。我沒想到敖大哥居然這麼厲害,同樣是羨天境界,他可要比我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