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一通折騰,終於下了山,可等楊小諾睡了一晚上起來,一照鏡子,真是哭都哭不出來了。一夜間,楊小諾全身都長遍了疹子,連眼皮上都沒放過。

“春秀!春秀!”楊小諾喊著,聲音裏已經是帶了哭腔,她覺得自己這次來找韓敘簡直就是背了“背”字出門,事事不順。

“呀!”春秀見到楊小諾的樣子也是嚇了一跳:“怎麼一晚上時間就長這麼多疹子出來。”

楊小諾癢的難受,拚命的拿手撓,春秀上去抓住她的手:“不能撓,要是撓破了,等好了都得留一身印子。”

“那怎麼辦?難不成我就這樣被活活癢死。”楊小諾癢的不行,一雙手掙著從春秀手裏伸到身上又要去撓。

這事自有丫鬟通報韓敘,韓敘給楊小諾找了個大夫,人卻沒露麵,楊小諾估摸著還在陪那個什麼阿沛公子吧。大夫來的時候,春秀已經是抓不住楊小諾了,就見楊小諾渾身上下四處撓,全身的皮膚都成了紅色,分不清那兒長的是疹子,那兒是她剛才撓的印子。

大夫看了後,又問了問楊小諾前後的情況,摸著胡子給的結論是楊小諾昨天在州宮山上沾了杜鵑花才起了這一身的疹子。

“沒什麼大礙,照這方子抹上三天,疹子就消了。不過你是姑娘家,再癢也不能撓,不然等疹子退了四處都是印,那可就沒法了。”大夫把方子遞給春秀,春秀挑眼看了楊小諾一眼,剛才她就跟楊小諾說不能撓,這丫頭還不聽,這兒大夫也說了總該信了吧。

“大夫,那我癢的難受怎麼辦?”楊小諾想撓不敢撓,那滋味難受的人想撞牆。

大夫答的幹脆,就甩給楊小諾兩子:“忍著。”

看著春秀把藥糊糊抹在楊小諾身上抹的越多,楊小諾這心裏就越不踏實:“春秀,你少抹點。”

“不行,大夫都說了,有疹子的地方都得抹上。”春秀不理楊小諾,繼續往楊小諾身上抹碗裏的藥糊糊。楊小諾別了頭,不敢再看,要知道這些藥糊糊是三條蜈蚣、五條僵蠶、一條白花蛇磨的成粉加酒兌成,那些東西光想想就讓楊小諾的心裏瘮得慌。

藥抹上去見效倒是很快,一會兒功夫就不癢了,可時間不長又癢了起來,楊小諾這會兒倒是不怕了,還想讓春秀幫她抹,可春秀不肯:“大夫交待了,這藥一天隻能早晚各抹一次,這裏麵的東西都有毒,抹多了比疹子還傷人。”

楊小諾是一點辦法沒有,聽了大夫的話也不敢撓了,怕真留了一身的疹子印。

大半夜,睡在床上,熱的慌,身上的疹子更癢。楊小諾左右折騰都睡不著,又怕吵了春秀,索性不睡了,起了床,端跟凳子到院裏呆著。

院裏涼快多了,楊小諾身上的灼熱感立時去了大半。

楊小諾踩了一腳院子裏的草,全當了是韓敘:“你個死韓敘,踩死你。”

“我怎麼一招家就聽到有人罵我?”楊小嚇了一跳,回頭見韓敘正穿了月亮門走過來。

“好些了嗎?”韓敘走近,借著月色看著麵前的楊小諾。

楊小諾的疹子真的是長的觸目驚心,巴掌大的一張臉上能長大地方全長上了。

楊小諾總覺得韓敘這人晚上比白天還精神,一雙眼像是越暗越亮。楊小諾癟了癟嘴,從韓敘臉上移開眼,覺得剛緩了一點兒的疹子有癢了起來,抬手就像隔了衣服撓。

“很癢?”韓敘見楊小諾伸手撓。

楊小諾沒好氣的回了句:“廢話。”心想,怎麼就自己一個人這麼倒黴。

“我知道一個土方能止癢。”韓敘說完就伸手來牽楊小諾,楊小諾一甩手,就見韓敘疼的一齜牙,她這才想起,韓敘的手還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