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機緣?毒藥而已(1 / 2)

諸紳笑瞬間感知了一下這把戒子,然後怔在那裏,無話可說。

元天劍又是一攤手,竟然又多了五十多個戒子,他根本握不住,而是驅法讓戒子在空中上下浮動。

他搖著頭,翹著嘴,斜著眼,帶著笑,一副我不是炫富,我隻陳述事實的神情:“你知道嗎,剛才那些戒子,加上我手裏這五十三個戒子,不過是我財產的一半都不到,不要以你那個永遠隻盯著物源星,或者撐死了不過是整個凡界的眼光來衡量我師父。你的所謂機緣,撐死了不過是這些儲物戒的價值,注意,隻是戒子,不包括戒子裏的東西!我之所以那樣問你的目的,不過是想確認一下,你是否完全泯滅了人性,如果你沒有挽救你的夥伴的意思,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你成功地給自己爭取到了體麵的死法。呃,抱歉,這是我能做到的極限,哪怕是天要助你,你也必須死。”

諸紳笑麵如死灰,目光呆滯,五千萬年的苦難都沒有擊敗他抗爭的信念,可是元天劍的一席話,卻直接磨滅的他生的意誌。

原來,自己一直生活在井裏,就算獲得了徹底的解脫,那又如何,前麵永遠擋著自己望不到頂的一座巨山,元天劍的一個戒子裏的藏品,不說他根本辯識不出來的,就算是他能夠辯識的,價值都已經超過了他五千萬年來獲取的一切。

他回想起當初斬殺尹真木,擒拿徐木羚的那一幕。徐木羚並不知道他已經殺死了尹真木,當他出現在她的麵前時,有那麼一瞬間,被那雙純淨到極致的眼光所動搖,他準備放棄擊殺這個女孩,可是當他要轉身離去的時候,女孩一句話,徹底使他失去了理智。

她說,胖子,別擋著我的道兒,信不信我喊我師父揍你!

他知道她師父是誰,他恨她師父!

於是他一手提著徐木羚,直接把她扔給了魏副宗主,說,給她安排個招待低階散修的畫舫,二十年後再宰了她!

正是有了這次經曆,魏副宗主才敢進言,他還沒有完全克服對珍寶閣的懼意,沒有把握能擋住珍寶閣的怒火,拒絕了魏副宗主的建議。然後,他在再一次接觸那個機緣之後,驚喜地發現了自己修為竟然有了些微的提高,膨脹的自信,促使了他要建立自己勢力的想法,於是,底線開始崩盤,罪惡開始蔓延,直到現在。

他以為他殺尹真木,囚禁徐木羚天衣無縫,哪裏想到,這世間還有一個元未顯,竟然能通過徐木羚的一件日常用品,就能清晰地找到事情根源!他更沒想到,徐木羚的師父早就可以下手宰了他,不過是因為他太器重徐木子,要留他手刃仇人的機會罷了。

幸虧他隨著修為的提升,終於在不久前察覺到了自己被監視,他不動聲色地做著隱藏自己的準備,直到感到他那三個師兄妹降臨,便迅速改換行裝,遁入街頭,從事起他一直很向往的遊攤職業。

遇到元天劍,他以為這是他的一場機遇,哪知道,卻是催命的閻王。

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最不能釋懷那雙純淨的眼睛,其實那不過是嬌蠻少女一句撒嬌式的戲言,卻成了他人生最大的轉折點。他深深地低下了才昂起不過兩百多年的頭顱,輕輕地說了聲:“把我頭顱帶給徐木子,告訴他一聲,雖然道歉已經晚了,但是我真的想說聲對不起。”

“我不能滿足你的要求,因為這樣會暴露我自己。我許你自己去他麵前受死,很簡單,關於今天的一切,你發誓不告訴任何人即可,我不管你是否有這誠意,你若有信心挑戰元聖大陸的誓言約束,我絕對支持你。”元天劍不會因為他要懺悔就必須感動,更不會因為衝動把自己給搭進去。

他有點小得意,要不是還有正事,這算得把人給說死了吧?怎麼自誇都不為過吧?就差那最後一哆嗦了,那句“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是今天用呢還是保留到下次壓箱底?他絕對不會承認沒有歸元洞和木戒對他人的希翼進行無恥碾壓,你能說死誰來!

突然他就覺得有人撓他,低頭一瞧,卻是艾致楓知道他YY毛病煩了,提醒他趁熱打鐵,別忘了還有最重要的事沒辦。

他摸了摸艾致楓豬頭表示感謝提醒,然後衝著諸紳笑繼續道:“小豬啊,你要清楚,我說過,剛才那個關於你的機緣的提法,不過是試探你,我其實主要是想告訴你,你能順暢的死,已經是福緣深厚了。你那個所謂機緣,不過是你最大的危機,你應當慶幸你遇到了我。”

諸紳笑猛地抬頭:“你知道那是什麼?”

元天劍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回頭問艾致楓:“阿能,你說,這種馭獸性質的約束能被受製者主動解除的情況,可有先例。”

艾致楓早就猜到元天劍的意思,作為陣法大師,他的回答不過是坐實元天劍的猜想,他認真地想了想,才緩緩道:“沒有,這是靈魂契約,除非控製者主動解約,否則受製者隻要觸動禁製,必然會被控製者感知,根本不會等到他去除控製,就會直接抹殺他。”

元天劍轉了回來,盯著諸紳笑道:“諸紳笑,懂我意思了沒?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毫無邏輯的機緣,這種根本不是任何修者具備的能力,你就沒一點懷疑過它的合理性?所謂的機緣,不過是服食了諸如果子啊,蘿卜啊什麼的,而且那玩意一定很小,你一般都采取吞食的方式來消化這種東西,我說得可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