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親衛軍們共同傻眼,唯有凝香和靜香臉上肌肉抽搐,無語的看著自家小姐。
歐陽明月悄悄收回擊在男子胸口的手掌,看著‘噗咚’墜河的男子,暗暗給了他一個‘不識好歹’的眼神。該死的,居然敢傷了她,不知道她有多愛惜這幅身體嗎?從服用雪蓮後,她就已經發過誓了,除了那個給她雪蓮的男子,這世上就是連她自己也不能傷了這幅皮囊一絲一毫!
黑衣男子瞪大眼睛,一臉莫名其妙,怎麼就招呼不打一聲,便將他拍下河了?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不過在墜河時,耳邊回蕩著一句:“想恢複功力,丞相府賣身三年。”
該死,這女人不會真是丞相府中的無鹽女吧?
誰來告訴他,傳言不可信啊!
“派人嚴查護城河,不準放過任何一角,一有消息立馬來報。”同一時間,燕無悔有條不紊下達命令,盯著被河水匿藏的無雪,那雙幽深的眼眸裏盡是狂風暴雨。
“是!”親衛軍聞言,全部散開,執行命令。
這邊,歐陽明月一副驚魂未定,瞧見燕無悔下馬,朝自己走來,滿是脂粉的小臉紅光滿麵,一臉雀躍。她扯著華袖,嬌羞道:“明月多謝王爺相救。”
這聲音嬌弱無骨,讓人頓起雞皮疙瘩,讓她自己也惡寒了一把,看著燕無悔額頭上耿起的青經,心裏那叫一個爽啊。沒錯,她就是要惡心這丫的。
離去未遠的親衛軍們腳下一個踉蹌,嚇得不輕。
“歐陽小姐無事就好。”燕無悔聲音疏離,麵無表情。越走近,越發聞到一股刺鼻的脂粉味,他劍眉蹙起,細看那張蒼白的小臉,雖然脂粉太多,但也能看到脂粉下有一條猙獰的疤痕。他的眸光一暗,難道五年前的傳聞是真的?
說起來,對歐陽明月,燕無悔也未曾接觸過,隻是聽到一些傳聞而已。所以對眼前的女人談不上是喜,還是厭,應對起來,整個人都冷冰冰的。而讓他娶這般的女子,依舊無喜無厭。
“謝謝王爺關心。隻是那歹徒究竟是誰?怎麼好端端地將我擄了去?哼,等回去後,定然稟報爹爹給我報仇,要是被我抓到他,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歐陽明月‘心有餘悸’,一臉氣憤,那語氣,恨不得將那男子扒皮拆骨,放入油鍋裏炸一炸。
燕無悔看著那囂張跋扈的小臉,以及越來越濃的脂粉味,身子不動聲色退了退,聲音猶如寒冬蠟雪。“本王覺得應該是他識出了歐陽小姐的身份,是想以此威脅本王放他離開。至於其他的,歐陽小姐不必知道太多,這事本王自會處理,也不必麻煩丞相。”
“是,明月聽王爺的。”歐陽明月聽後,一臉‘嬌羞’,點頭說道。
燕無悔想到什麼,眸光一沉,忽然問道:“歐陽小姐可曾看到那男子在途中留下什麼?”
歐陽明月怎麼會不知道燕無悔的心思,也知道這男人是在暗中試探她。她歪著腦袋,仔細想了一番,最後認真搖頭,答案模棱兩可:“我當時怕的要死,怎麼會注意到這些方麵?王爺是丟了什麼嗎?要不要明月幫你找找?”
燕無悔看著歐陽明月癡迷的小臉,想從這張臉上看出端倪,結果卻讓他失望。他搖了搖頭,看著那脖子上的暗紅一眼後,想來這女人應該與無雪沒關係,況且她還剛剛回京城。遂,客套說道:“不用了。歐陽小姐剛回燕京,路上又遇上這種事,還是回去休息吧,況且脖子上的傷口也急需處理。”
“謝謝王爺關心,隻是明月害怕半路上再遇到那歹人。”歐陽明月低著腦袋,揪著自己的袖子,堆滿脂粉的臉上露出紅暈,看著燕無悔時,有意無意暗送秋波。實則,眼眸裏露出算計的精光。
這舉動成功惡心到燕無悔。他蹙眉,本想派人監視眼前的女子路上有何動靜,沒想到她自己提出來了。也好,省得他開口了。於是,指了兩位親衛軍,冷聲喚:“你們兩個護送歐陽小姐回府。”
“是。”兩個親衛軍恭敬道。
歐陽明月一臉不滿,嫌惡地看著那兩人。“王爺,明月才不要這兩人護送,他們看起來一點也不厲害,不如就他吧!”小手隨意一指,正是燕無悔的親信侍衛。
燕無悔眼神一暗,皺著的眉頭一時都沒鬆開,犀利地眸子再次打量那張小臉,他總隱隱覺得奇怪,但又說不上是哪兒怪。“陸堯。”
“屬下在。”
“將歐陽小姐安全送回相府。”他冷冷吩咐。
“屬下遵命。”陸堯看著如花癡一般盯著自家王爺看得女子,眉頭皺成一團,滿臉不願意,但王爺下了命令,自己也不敢拒絕。
“王爺,那明月先回去了,你要來看我哦。”歐陽明月‘戀戀不舍’地看著燕無悔,一步三回頭的朝馬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