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無疑賈府的人都是很忙的,主子是丫頭小廝們也是,紫鵑等人隻好暫時停了林中練武,隻自己有空暇時偷偷練習。除夕夜賈母命人在大觀園中挑了一處場地大些的地,製了幾桌酒席,單叫了賈姓及各媳婦參加。
趙姨娘本該是在一旁服侍的,但是康熙一道旨封了她為二品淑儀,品級不在賈政之下,若再在一旁服侍無疑是對皇家的藐視了。但趙姨娘終究隻是個姨娘,若與王夫人等人同席,又頗為尷尬。
這問題連賈母都不知該當如何解決了,幸而趙姨娘稱病向賈母告假。賈母順勢也準了賈環的假,探春也想告假但是看到王夫人的臉色就忍了。
趙姨娘等四人將院門關了,自在院中擺放了吃食,安靜地過這一夜。賈環忽想起林姐姐獨自在瀟湘館,並無姊妹陪同。遂開了院門,和林日一起去請。
黛玉處又豈會真的無人,因知今夜賈府中人皆在一處,將林家幾位在京城的管事聚集到瀟湘來結算過往一年,籌劃新的一年。
聽得有人敲門,為避免麻煩幾位管事都越牆而出,瀟湘館設置在大觀園的角落,要出園子越牆極為方便,這或許是當初選擇的原因之一。
“有人!”賈環跟著清風武藝如坐直升機一般上升,翻牆又是他們最常幹的事,自然極為敏感了。
“環兒你們怎麼來了?”注意到賈環一直盯著院牆,黛玉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林姐姐環兒邀你共賞明月,林姐姐賞光否?”賈環彎腰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環兒這是哪學的怪模樣?”黛玉咬絹笑道。
“漢斯教的。”賈環摸摸鼻子,又不自主了。
林日眉毛一挑,你什麼時候去漢斯那裏了?
你不在的時候。賈環眉頭動了兩下。
莫非師父安排的任務太少,你還有空出去?
你不要做小人,我隻是難得一次,別忘了你害我拉肚子的事。
你自做的。
……
“停。”黛玉無奈地看著在自己麵前“眉來眼去”的兩人實在有些受不了,“環兒準備了什麼好東西給姐姐?”
“姐姐去了就知道了。”賈環吐著舌頭,做個鬼臉。
黛玉也就帶著人去了。
賈環費了好一番口舌,才說服眾丫頭暫且忘了身份一起入席。剛坐下敲門聲響起。
打開院門,賈母賈政等人陪著李德全公公在院門口。
又是聖旨,又要下跪。賈環覺得自己已經徹底被奴性化了。
李公公嚴肅地宣旨,旨中文辭片片,概括了就是賞一桌貝子級別的席給趙姨娘母子三人,特許趙姨娘穿大紅色。
等賈環等人謝恩起來後,李公公湊近了身子用隻有他們幾人聽得到的聲音,“萬歲爺吩咐了,下次幾位爺想吃了隻管到四爺府上去就是了,不必辛苦爬牆了。那二十四個侍衛現在身子還沒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