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那雙倔強的眼，慕傾傾心中一動，終是收回手來，但她卻立刻依著碧曉起身，看著碧曉的眼睛眨了眨：“碧曉，你過來。”
碧曉不作他想，依言靠了過去，隻聽慕傾傾伏在她耳邊輕聲問道：“傾傾剛才那樣凶不凶？”
“嗯？”碧曉一頭霧水，疑惑的看著慕傾傾。她偷看一眼還跪在地上的衛上邪，又伏在碧曉耳邊小心翼翼的說道：“傾傾看到了啊，那個壞孩子恪親王很凶，所以就沒有人會去欺負他啊，那……傾傾變凶了，是不是就沒人會欺負傾傾和碧曉了？”
碧曉微怔之後，眼睛猛地酸澀，強笑道：“小姐不必這樣，小姐學了武功便不會有人敢欺負小姐了。”她的能力真的太小，竟讓小姐如此惶恐！碧曉的眼中滿是自責。
慕傾傾點點頭，而後扶起地上的衛上邪，不好意思的道：“對……對不起啊，傾傾剛剛不是故意的。”她低著的麵容以及表情碧曉都看不到，她的麵上是淡淡的表情，眼中卻有些空洞。她在他麵前，不需要偽裝。
衛上邪看了一眼一邊的碧曉，張嘴，用唇語問道：“若若，你怎麼了？”故意的又如何？他所擔心的，隻是她的反常。
“真的對不起，你以後都跟著傾傾好不好？”慕傾傾不答，卻用正常的聲音說出。碧曉奇怪的看著慕傾傾，又看了衛上邪一眼，竟不覺得抵抗。
衛上邪一喜，眸子裏滿是喜悅：“奴才自今日起，便跟著娘娘，無論如何，此生必定不離不棄，絕不會背叛娘娘半點！從現在開始，隻對娘娘一個人好；不會騙娘娘；答應娘娘的每一件事情，都定要做到；對娘娘講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衛上邪的話還沒說完，卻已被慕傾傾攔下：“好。”
慕傾傾拉過碧曉，急道：“碧曉，咱們快去找師傅吧！已經很晚了。”她眸中的痛已少了許多，卻多了幾分複雜。不過是幾年前一時興起的幾句戲言而已，他竟都記住了……
碧曉也猛地想起，立刻點頭：“對啊，小姐我們快走。”話音剛落，碧曉便扶著慕傾傾起步，慕傾傾卻微頓，目光掃過衛上邪所在的地方，可終究是什麼都沒做，什麼也沒說。衛上邪卻為那一個微頓和掃視的動作微笑，他立刻起身跟上，眼睛不曾離開過慕傾傾的身影。
隻是……他的喜悅還沒維持多久，便見慕傾傾與碧曉的身子猛地停下，而慕傾傾空閑著的右手已經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袖口，關節處是顯而易見的白。不好的預感襲來，衛上邪盯著慕傾傾，不放過她的任何一絲變化。
莫朗寒大步走過來，勉力笑著：“傾傾，你……沒事吧？”
慕傾傾搖搖頭：“沒有啊。”她知道，他要問的絕不是這個。既然已經決定，那就不要再猶豫了！慕傾傾在心中告訴自己，眼風再次掃過衛上邪，略一垂眸，而後撅起嘴巴說道：“哼，傾傾把皇帝哥哥給傾傾臉上蹭口水，還有把傾傾抱痛了的事情告訴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