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慕傾傾、君炎還有他們身邊的紅衣女子都愣住。充滿血腥味的後院隻剩下死士們垂死掙紮的聲音,君炎和紅衣女子都將目光放在了慕傾傾身上。慕傾傾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有什麼在腦中盤旋,卻偏偏怎麼也抓不住。慕傾傾對著身旁的女子使了一個眼色,那女子便在下一刻將幾根銀針植入那人的身體。
那人明顯一愣,慕傾傾冷眼看著院中那個已經狼狽不堪的男人:“你最好解釋清楚!”
孔薄奚抬起那張已經濺了不少血漬的俊臉,猥褻的笑道:“娘娘難道忘了麼?那日在郊外的小茅屋中,娘娘喝了那樣多的酒,在我身下婉轉嬌吟的時,娘娘可是一臉的愉悅啊。”說著,他指向慕傾傾身旁的君炎:“對了,娘娘可還不是為了這個假太監來著?”他努力的說完,身體卻還是無法控製的癱軟在地,除了嘴巴和眼睛之外,竟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動彈,渾身酸軟無力。
君炎與一旁的紅衣女子眼中都露了怒意,慕傾傾卻有些怔怔,原來那都是真的,不是莫朗寒編撰的。恍惚之後慕傾傾狠狠的瞪向那人,沒有羞,隻有怒!“你不是愛你的妻子麼?為什麼還要……?”
卻不想,孔薄奚竟露出了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般的表情:“愛?那又如何?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麼?”微微一頓,將他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在慕傾傾身上掃視:“況且,你長得這麼美,身體也那樣的美,哪一個男子耐得住這樣額誘惑?美人在懷,還能坐亂不懷?”
慕傾傾一聽便發出了冷笑聲:“嗬嗬,那我便讓你永遠都隻能坐亂不懷,如何?”
孔薄奚聞聲身子一震,他從沒想到她竟是這樣的狠辣!他這般侮辱她,要的不過就是她的怒氣,然後能在一怒之下給他一個痛快,他雖不知慕傾傾是不是泯燼宮的什麼人,但她身旁的那個女子他卻知道,她是泯燼宮毒使!江湖上幾乎人盡皆知,落在泯燼宮手中,想要死,都是一種奢求!尤其是男子。卻不想,如今竟弄巧成拙了。
慕傾傾暗自將他的反應收在眼底,看了一眼已經從東方升起的太陽,對身邊的紅衣女子說道:“在他身上下點料,然後,放回去。”
話音一落,孔薄奚便不可置信的看著慕傾傾,卻見君炎微微有些蒼白的臉上閃現了同情之色。不妙的感覺湧上,那女子麵上的紅紗隨風飛舞,似乎能夠勾魂攝魄的聲音傳出:“那,要不要加點兒特別的呢?”紅衣女子媚眼如絲的看向慕傾傾,向上挑著的眼角含了慕傾傾能夠看懂的意思。
慕傾傾微微一頓,便說道:“粟姐姐看著辦吧。”說話時,慕傾傾的眼睛掃過他眼中的驚懼,卻也不曾留情。話音剛落,慕傾傾便邁開了步子要走,君炎卻擋住她:“你的傷口必須處理。”
“沒事的。”慕傾傾依舊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君炎卻不依她,將她帶入房中,待慕傾傾坐下後,他已拿了藥來,才想起尷尬來。慕傾傾卻隻微微一笑:“大師兄,還是抓緊時間上藥吧。”
“可這……男女授受不親。”君炎卻不知該如何下手,慕傾傾卻恥笑道:“大師兄剛剛沒聽到麼?若若這具身子早已汙穢不堪,是隻破鞋了,難不成大師兄也嫌棄我的身子太髒?”她的嘴角掛著自嘲的笑,眼婕上的閃亮不知道是因為露重,或是她已然在某一瞬間,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君炎一怔之後才反應過來,緊盯著慕傾傾,嚴厲的說道:“不許這麼說自己!”她的作風一向大膽,與他們練功時,從不避諱,三人也經常笑倒在一起,或是扭做一團,在他的印象中,她是從不避諱男女之分的,卻不想在這一方麵她竟是如此消極!就算孔薄奚的話是真的,那也不該怪她。她又何以這樣糟踐自己?
慕傾傾微微一怔,君炎從來不曾對她用過這樣嚴厲的語氣。怔愣間,君炎已經小心翼翼的將她的衣襟微微拉開,再向右肩處延伸,動作裏是說不出的小心與溫柔,但兩隻大手卻仍是有些微微的顫抖。慕傾傾眼見著君炎的小心翼翼和顫抖,不禁笑道:“大師兄,你別那麼害怕,沒事的。”
話音未落,君炎已經嗔怒的瞪了慕傾傾一眼。她的麵色已經蒼白如紙,額上更是滲出了幾滴豆大的汗水來。君炎又不可抑製的為她心疼,溫聲道:“你不必管,我自會處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