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輸了……”很疲憊的少女聲音。
我不甘願地掃亂了棋盤,“不行不行,剛吃了飯狀態不好,重來。”
夭凝無力地抗議,“你都說了這次要是還輸,你就放過我的。”
“其實我這句話已經說了很多次了。每次你都信。”
夭凝用讓人不自在的目光緊緊盯著我,“姐,我真的很好奇,除了能吃和能看以外,你還有沒有其他稍微看得過去一點的優點。”
“哦?原來我的優點已經多成了這樣嗎?”我悠悠地落下白子,看著夭凝無言以對的模樣,輕輕地笑了。
不熟悉的人都以為,阮沫合風華絕代美麗無方不食人間煙火;稍微熟悉我一點的人,就知道以上的全是屁話。
作為隻比我小幾天的一同生活了好幾年的夭凝,對我的評價……,果然是精辟啊。
“我沒想到,送命之前居然還要受這等折磨。”夭凝蔫頭蔫腦。
“別急,你想死我還沒活夠呢,我們又不是好人,不會那麼容易短命的。”我嘴角噙了一絲笑意。
“真的?”夭凝急急地抬頭看我,“那你剛才還做出一副必死的模樣。”
“那還不是逗你玩的。”
“那你有什麼辦法?”
“唔,就隻是派人去盯著北櫻殿而已。”
夭凝的勁頭又沉了下去,“你還是在逗我玩。”
正說著,門被輕輕推開,紫樓探進來一隻頭,小心翼翼地問道,“土豆,土豆,土豆……”
我無奈扶額,“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在已經確定了我在裏麵的時候,就不要念這個丟臉的暗號了。”
紫樓這才癟癟嘴,一本正經地走進來。
夭凝被逗樂了,“姐姐,你的人怎麼全是這樣沒大沒小的,真有趣。”
我也樂了,沒大沒小是不假,可是她不是我的人啊。
紫樓,你以為這樣跟我拉近距離,就不會讓我懷疑你是眼線啦。
不過在這種時候,我要取得情報居然用的還是別人的眼線……
說什麼我也不會向夭凝承認這一點。
不過這次我隻是想問一下雪隨的狀況而已,在這丫頭看來再正常沒有,她怎麼著都會如實相告的。
“打聽得怎麼樣了?”我問。
“聽北櫻殿的胭脂姐姐說,陛下從昨晚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出來過,裏裏外外都是矢薇一個人在伺候。”
“我現在才敢真正確定,皇兄根本是在裝病了。”夭凝托著腮說。“難道他想借此置身事外嗎?”
“他還沒有那麼懦弱。”我搖搖頭,“照現在的情形看,他應該不在宮裏。”
“他上哪了?”夭凝大驚。
我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昨日夜裏雪隨那些怪異得莫名其妙的表現,以及紅衣女子自信滿滿魅惑絕倫的笑容。
但最後還是輕輕把眉一皺,“不知道。”
“那我們該做些什麼?”
“如果雪隨離開帝京,必然會將朝堂事務交給西門代理,我們先出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