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咱們現在的實力肯定不行,所以咱們要出奇兵!”
“奇兵?在那裏?”念珠菌們全都疑問道。
“咱們的奇兵就是這三隻船!”首領指著身後的三隻船說。
“這三隻船?”
“對,這三隻船!這就是咱們不惜一切代價死保這三隻船的原因。”首領說,“因為這三隻船的暗艙裏裝的是巴豆、芒硝和大黃。”
白色念珠菌瞠目結舌地望著他。
“咱們隻要把這三船瀉下藥投進大腸,必然會引起一場大腹瀉,不少細菌就會被瀉走,這樣咱們就可以搶得一塊地盤!”首領說。
“高!高!太高明了!”念珠菌們如夢方醒,“這個計劃一定能實現!從此咱們就有地盤,有家鄉了!從此咱們就可以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了!”
聽到這裏,大暢高吟一聲:“歸去來兮,閑窗學得鷓鴣啼!”
念珠菌們嚇得麵如土色,跳將起來奔到船邊,卻不見一個人影。
大暢走到一隻亮著燈的大船邊,隻見船艙燈下兩個人低頭商量著什麼。其中一個正是金葡菌的黃熊黃幫主,他似乎一下老了十歲,另一個又老又瘦,一看便知是他的軍師。桌子上擺著葡萄和葡萄酒,但兩人都無心吃喝,滿麵愁容。
“是我輕信了艱先生的花言巧語,不惜得罪表皮和腐生葡萄球菌,帶領我葡萄球菌全幫上下來到這裏。沒想到白衣人秦先生將咱們丟棄在此,卻將咱金葡菌的精銳盡數調去,聽說那個會唱歌的大暢又不在,咱們的主力要是有個好歹可怎麼辦?”黃熊愁悶地說。
老軍師無言以對。
“還有,你也知道,黃豹、黃虎,還有黃鷹兄弟,對幫主之位早有覬覦之心,而白衣人秦先生對他們他更是百般拉攏,這可怎麼辦呢?”黃幫主說。
軍師地無語半晌,才安慰黃熊說:“以前咱們在家裏,幫主還是恩威素著,黃豹等人雖有異心,卻不敢輕舉妄動,現在出了門真就不好說了,所以咱們還得回家。”
“說得對!最近我一直想回家這件事,原來的家咱們回不去了,本來那裏就一直遭白細胞的攻擊,要不我也下不了遠征膽囊窩的決心。現在咱們離大腸近在咫尺,這大腸其實也是咱葡萄球菌的故鄉原籍,咱們回歸大腸如何?”黃幫主說。
“妙,妙,此計甚妙!”軍師拍掌讚道,“真是算計不如歸來好……”
“歸去來兮,算計不如歸來好!”大暢高聲吟誦道。
黃熊和軍師都吃了一驚,倆人麵麵想覷,然後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打磕睡的衛兵們奔了出來,卻找不見一個人影。
大暢接著路過典肺幫鏈球菌們的船營。典肺幫原幫主典幫主被恩凱捏殺,聽說繼任者是費幫主。雖然留在這裏的同樣是老弱病殘,但鏈球菌幫卻船隊整肅,紀律嚴明。這費幫主真是個人物!大暢心中歎道。
大暢路過一隻亮著燈的大船,他看見一個大漢和一個瘦老頭燈下對坐。大暢一眼看出這大漢定然是費幫主,瘦老頭自然是軍師類的人物。
“費某無能,出任幫主後不能服眾。現在咱幫中精銳和五虎將八驃騎十三太保二十四狼等又盡數被白衣人秦先生和商先生調走,隻剩下些老弱病殘棄置於此,我真擔心偌大的鏈球菌族由此葬送在費某手中!”費幫主說。
“幫主休要焦慮,我看這並不是壞事,所謂福禍者相依互伏,並無定勢。”老軍師說。
“此話怎講?”費幫主說。
“費幫主年紀輕輕接任幫主之任,典幫主的驕兵悍將自然桀驁不馴。現在這些人被調走,實是好事。如果他們一直在身邊,說不定真會起腋肘之變!”
“軍師也這樣認為?”
“咱的老營在肺髒州,一直是白細胞的眼中釘,典幫主遇害,典肺幫人心大亂,不但老營守不住,新幫主也隨時會有不測,所以幫主借英雄大會舉幫遷徙,實是明智之舉。”
“多謝軍師謬讚!”
“幫主這段時間一直在選拔新人,培植心腹,練兵不輟,實是一派中興氣象!幫主胸懷大誌,老朽欽佩,願輔佐幫主成就大業!”
“多謝軍師!”
“而且咱們現在還麵臨著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老軍師說。
“什麼良機?”費幫主問道。
“咱們現在距大腸近在咫尺,這大腸不唯是天下最豐美膏腴之地,而且也是咱鏈球菌的原鄉故土。咱們何不乘此良機進入大腸,在那裏海闊憑魚躍,天空任鳥飛,幫主一展宏圖,中興我鏈球菌幫!”
“軍師與我不謀取而合!”費幫主拍案叫道,“來,我敬軍師一杯!”他親自給軍師斟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