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拔爾抑塞磊落之奇才……
這首歌是他對白衣人秦先生最深情的回報!恩凱大哥和小草師傅兩次給他唱這隻歌,使他刻骨銘心,現在他用這首歌來回報白衣人相救青青公主和自己的恩情。
歌聲裏大暢已躍到了高台台頂,他伸手去白衣人秦先生身上的羅網。可是這天羅地網豈是能用手解開的?這時王強三人也躍上台頂。三把軍刀從三個方位向大暢劈斬撩而來。
這三刀盡三位將軍平生之力,如同雷霆三擊。以大暢本身的武功,本擋不住任何一擊,但大暢仗著棍歌棍舞,棍動轉動,上麵撥開一劈,下麵撥開一撩,這時他身子已隨棍而斜轉,堪堪躲開了中間的一斬。這一斬便挾風雷之聲,斬在了白衣人秦先生的腰間!
看見這一刀橫斬在白衣人的腰間,大暢心中一驚:“我沒有救出他,反而害了他!”但隻聽得錚地一聲,白衣人並沒有腰斷兩截,而是王強的軍刀被反彈回來,王強虎口發麻,軍刀差點脫手飛出。
這時白衣人秦先生腰間一件東西飛旋起來,旋成一團白光,將羅網缺一人的那一端旋出一個大洞,白光飛旋而下,白衣人也跌落而下。
王強三人喊一聲,一躍而下,軍刀閃閃,去追截白衣人。
大暢知道自己無法從這三人手裏搶出白衣人,彷徨無計中他瞥見見高坐指揮台的王詠,他心中一動,身子一轉向指揮台上的王詠撲去。他棍子飛動,口中接著唱道:
豫章翻風白日動,
鯨魚跋浪滄溟開……
白細胞們全都發聲喊,王強三人聽見這喊聲,轉頭看見這情景,便丟棄白衣人,一齊又朝大暢躍撲而來。
大暢這一招圍魏救趙其實極其危險,因為他襲擊的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一個CIK白細胞超人!他奔襲白細胞超人不啻是飛蛾投火,以卵擊石!他隻是利用了軍中必救主帥的傳統,在這一瞬間,白細胞們也忘記了他們的主帥是什麼人,而不顧一切地奔來相救。
大暢高舉棍子朝王詠將軍劈頭擊去!這一棍固然是圍魏救趙,搭救白衣人秦先生,但事實上這一棍卻更是為了自己!是的,在奔向王詠的一這瞬間他也明白了這個道理——自己的一切不幸和苦難,都是拜賜於這CIK白細胞超人,他也知道真正的CIK細胞是王吟,但他卻更願意把這王詠認為是白細胞超人!
他要為自己討個說法,討不上說法也要出一口悶氣,出不了悶氣也要真正麵對一次這白細胞超人!
是的,一個人一生中遲早要這樣顯示一次自己的勇氣,就像一個最小的獵狗,它必須要向一隻大熊絕望地吠叫一次,這樣它才能心安理得。大暢就是這樣撲向白細胞超人王詠,他的棍因為他的歌而同風雷激蕩,氣象萬千!就在他離王詠越來越近時,他看見了王詠大墨鏡後麵的眼睛,那雙突出的貪婪的咄咄逼人的眼睛裏竟然閃出一絲的恐懼!這一絲恐懼對於大暢來說已足夠了,他已從白細胞超人手裏討了說法,出了悶氣!
王詠伸手來抓大暢的棍子,大暢知道在這樣的武功麵前,自己再怎麼神奇也不是對手,他棍頭一轉,又向下麵飛落而去,這時王強三位正好飛躍而上,落到王詠的身邊。
大暢落到白衣人秦先生的身邊,這時下麵的白細胞已生擒了白衣人,正在縛銬。大暢棍勢不歇,歌聲不停,接著唱道:
仲宣樓頭春色深,
青眼高歌望吾子……
歌聲中他的棍氣勢如虹,擊退了白細胞,他一手扶起白衣人,一手拈起那個落在地上的白色光團,啊,這不是長勝寶刀,又是什麼呢?
大暢舉起寶刀,朗聲說:“弟兄們,這是長勝寶刀!請給長勝寶刀讓條路!”
白細胞們聽見這話無不心中一懍,一齊向那把刀望去,隻見那把刀三尺長,三指寬,薄如紙,色如青冰,在蒼茫的暮色中熠熠閃耀,刀中還有十幾條殷紅的血絲,似遊若動,閃爍不定。
“長勝寶刀!長勝寶刀!”白細胞們突然歡呼起來。這刀如此有名, 天下人都知道在它三尺之內,鬼神辟易;五尺之內,蟲鼠逃遁。白細胞們更相信這刀是長勝之魂,也是白細胞的軍魂!見此刀如見長勝本人!
“給長勝寶刀讓條路如何?”大暢再次高聲說。
“給長勝寶刀讓路!給長勝寶刀讓路!”白細胞們一邊喊,一邊讓出了一條通道。
大暢挽著白衣人穿過白細胞的包圍圈,向已完全黑暗的黑夜疾奔而去。這時白衣人秦先生身上的血管經脈漸漸通暢,他的速度複活,他挽著大暢如同超低空飛翔一般,衝出了苦土鎮。
“向苦木鎮背後的無名峽穀走!”大暢說。
“多謝大暢先生救命之恩!”白衣人說。
用不著謝!因為你也救過我,還救過青青公主!盡管你救我是別有所圖,但我會終身銘記,沒齒難忘。而且我一見你就傾心不已,事實上你對我也有這種感覺,這又是什麼原因呢?
“絕不能讓長勝寶刀落入賊人之手!把它給我奪回來!”後麵鎮子裏傳來了王詠將軍的命令聲,這聲音震得人耳中鳴響,心慌氣短。
“王詠將軍為什麼沒有對我使白細胞超人的功夫?”大暢向白衣人提出的心中的疑問。
“他已使過,殺死了許多微生物。但他的白細胞超人的功夫並不純熟,有時候就變成了啞炮。”白衣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