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隻是幫你把羊皮卷拿到手。”邪曄木然道,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那拿到羊皮卷,為什麼還要傷害如煙,還要傷害林清玄,邪曄,你******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就那麼聽女人的話了,她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你她媽的把我放哪去了?我是你兄弟,他也是,你就那麼下的了手嗎?啊?”慕容殘歇斯底裏的吼著,眼睛都冒出血絲來了,那是難過的紅了眼眶,他揪著邪曄的衣襟,狠狠的瞪著邪曄。
“他殺了慕容彥,我們隻是為了給他報仇。”小言站出來道,說話很強硬,如果仔細的看,也許會發現她隱藏於眼眶中的淚水。
“給我弟報仇?用不著,誰知道你是真的給彥報仇?還是在替你自己報仇?”慕容殘冷笑著,放開了邪曄的衣襟,轉身就走了,羊皮卷被他踩在了腳底下,踩進了泥裏麵。
邪曄靜靜的看著小言,如一頭受傷了的、被遺棄的羔羊,樹蔭下,他取下麵具的容顏越發的清俊,幹涸的嘴唇微張開,道:“可以告訴我是為了誰嗎?”
“我……不知道。”她完全不知所措的,麵對邪曄,小言第一次害怕,不是為他江湖上殺戮的名聲感到害怕,而是怕失去他感到害怕。
她低著頭,不敢去看邪曄臉上失望的表情,就這樣好了,就這樣聽著他宣判自己死刑,從此再無人愛,無人關心的死刑。
“下一次不許再騙我。”霸道的氣息撲麵而來,小言被邪曄擁進了懷抱。
小言緊緊的抓住這沒跑掉的幸福,抽泣道:“再也不會了。”
玥朝緊緊存在了半年,因著皇帝玄帝的失蹤,所有將領便無條件的投降於慕容朝,而慕容朝的皇帝慕容殘並未此次事件降罪於背叛他的官員,反而信任之更勝從前。
“他去哪了?我兒子去哪了?”無條件投降後,林老夫人見到慕容殘的第一麵,就是抓著他問林清玄的下落。
“死了。”對於林的母親,慕容殘實在沒什麼好的態度,一切的事情都因她而起,林清玄的幸福、人生都被這個自私的女人給毀了。
為什麼要把她的思想強加在林的身上?為什麼要傷害林身邊一切的人,促使了他的死亡?
“死了?死了?”林老夫人低喃著,大顆透明的眼淚順著她的臉頰話落,一瞬間她似乎蒼老了很多歲。
“其實都是你自找的,本來你可以有孝順的兒子和兒媳婦,也許將來還有可愛的孫子孫女,可是你的野心,你的自私,把他們都毀了。”那是慕容殘離開時說的話,他無心也是用心,無心在林老夫人心口上撒鹽,但是卻想讓她知道她對林的做法那麼的可惡。
門被重重的合上,隱約的還可以聽見宮殿裏太監在宣自己下的聖旨——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封玥氏為追思太後,追封玥玄為……欽此……
慕容殘望著還是陽光下的宮殿瓦片,想起過去,他,慕容彥,林清玄三人,仗著輕功好從內務府偷來幾壇美酒,避過宮中巡邏的侍衛,偷偷的在上朝大殿的屋頂上,痛快的喝酒,暢談人生抱負,點評著他後宮的那個宮女更美。
這樣的情景再也不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