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章 花拓野和文二豎死了(1 / 3)

“謝謝!”良久以後,他又重複了一次剛才的話,出於禮貌,更為了打破此刻死一般的靜謐。

可是,他的話音落定後,扶他一把的人仍舊沒有回應。

他確定,這房間裏有著另一人的存在,剛才的力量不是錯覺,睜開眼睛,在幽暗中尋找著他的猜測。

終於,他觸及到了,那是一個男人,甚至比他還要高大些。

嗬嗬,她要找的人或許被他找到了,可是,為什麼他不說話,難道是不信任自己?

“我叫花拓野,是夏寶貝的朋友!”。

他的話剛出口,還握著那人胳膊的手就被重重的彈開了,那人已經退到了一邊,跟他保持了安全的距離。

花拓野眉間的溝壑終於展開了,他確定,這人必是他要找的。

“不信嗎?因為這個世界上夏寶貝的朋友隻有一個,那人隻能是你。”他往前探了一步,一邊說著,一邊適應著黑暗,那雙晶亮的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那張帶著麵具的臉,他能看見的隻有那雙如炬,如星,如刀鋒一樣的眼睛,甚至,他已經看出來,這人不能開口說話了。

那人麵具後麵的那雙眼睛終於慢慢緩和下來,眯起,開始打量跟前的花拓野,夏寶貝的新朋友,而且還是知心的,他知道他們的過往,也知道他的寶貝的寂寞,眼底蘊起一抹溫柔,這些個日子以來,他隻要想到那個女人就能出現的溫柔。

“她很好,而且,現在沒人會傷害她,因為,她隻有我認得。”花拓野看著跟前的人,在他的掌心寫下了這些字,為了所有人的安全,他知道必須給他一劑安心丸,又不能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知道。

就這樣,躲在幽暗角落裏的兩個男人手拉手徹“談”了一整夜。

當第一縷陽光落進屋裏時,齊天陽已經醒了,隻是依然保持著昨晚的姿勢,夏寶貝躺在他的腿上還在淺淺的睡著,這一刻的安靜,他希望是永恒。

這女人給他的感覺跟曾經的那個女人一樣,“曾經”?想到這個詞,他的心突然一陣鑽疼。那個女人怕是再也見不到了。

拳頭微微握起,他盯著跟前陌生卻緊緊吸引著他的臉龐。

嘴角扯出的笑有些苦澀,怎麼會是永恒,他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要求永恒,他看著她的蝶翼從微動到慢慢睜開,方才那溫柔的笑也逐漸轉換成虛偽。

“醒了?你果真好本事,在短短時間內引起我的興趣,你贏了,成功的霸占了我的新婚之夜。”齊天陽的話裏又有了些譏諷,昨晚的事情好像從來沒發生過,而此刻的他也似乎才是最真實的。

夏寶貝沒生氣,而是起身後又朝著他伸開了手,“起來吧,新郎官,你消失了一夜,再不出現新娘怕是要報警了。”。

齊天陽有那麼一愣怔的瞬間,旋即握住了她的小手,隻借了一點巧力就輕鬆的從地上彈跳起來,僵木的四肢已經恢複,隻有心底那份慌亂還在繼續,他確定,跟前的小東西接受他了。

“出來,好好洗洗,一會跟我去公司!”。

他沒回頭,隻丟下了這句話,然後揚長而去了,她的身邊依然圍著那些她看不習慣的黑衣人,帶著她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和她都沒注意到鍾靈在不遠處正淚水婆娑的看著齊天陽離去的背影。

他不會注意到她沒在婚房裏吧,不然他怎麼能那麼興高采烈的窩進車裏載著那個她厭惡極了的小女人離開了錦園呢,她的存在在他的眼裏跟空氣一樣了吧!

心碎了,淚卻無法流幹,她還是深愛那個男人的,她一生中唯一的男人,可是她卻不是那個男人的唯一。

“有時間在這裏傷春悲秋,還不如盡快想想辦法,你的男人怕是快保不住了。”夏驚鴻顯然早已怒極,看著鍾靈消極毫無戰鬥力的樣子,她想狠狠的扇她幾個耳光,可揚起的手終沒落到鍾靈的臉上,曾幾何時,她和她沒區別。

“奶奶是什麼意思?”鍾靈終於擦幹了淚。

“那個女人能發現他不是齊天陽,這裏該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這個秘密一定是齊天陽獨有的。而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夏驚鴻還在琢磨著昨晚花拓野的話,她確定,花拓野不是空穴來風!

“秘密?我跟在老爺子身邊二十多年了,從來沒發現過他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啊。那個女人,我,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鍾靈瞪圓了眼珠,二十年和幾個小時怎麼能相提並論?她都沒發現的秘密,那小女人怎麼會知道?

眼底是更憤恨的怒火,夏驚鴻無奈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