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幾人俱是一驚。晏白和阿涼是沒想到這男子一眼就認出了長離,而宗義和溫書生則是詫異於這絕世神兵會在晏白手中。

“淩修。”就在男子快要近到晏白跟前時,有霜色光芒自劍身上溢出,凝聚成形。長離看著男子,沉聲再道:“無關他的事,這是我的選擇。”

晏白暗暗扶額,在這裏竟然還碰得到老熟人……真是太失策了,他以後應該找個備用的劍,免得再被牽連。

被長離喚作淩修的男子停了下來,隻是盯著晏白這邊幾人,臉上滿是錯愕和震驚。片刻後,他衣袖一揮,冷道:“他怎能比得上隱陽?縱然神族隕落,你也無需委屈至此。”

“他是比不上。但那又如何?隱陽早已不在,比較這些亦是無用。我隻能說跟在他身邊我很舒心。”長離不甚在意地回道,語聲輕鬆,模樣像極了晏白之前碰見的灰衣道人葉承。

淩修冷哼,嗤道:“當年我為天墓守墓人,而你是被隱陽祭在天墓外的神兵。多年相伴我以為自己對你還有幾分了解,不想此時方知是大錯。身為遠古神兵,肩負守護天墓的重責,你怎可因為出了九淵劫這樣的意外就與還未突破肉身的凡人廝混到一起?既然道不同,那今日不妨就此斬斷過往交情。他日再遇,便是陌生。”

長離低歎一聲,沒再說什麼就散了身形回到劍裏。

此時淩修再道:“念在長離的麵上,我讓你們百招。”

晏白無甚表情地站著,雖然心裏麵已是無可避免地連連長歎。

“我怎不知天界也墮落至此,竟讓區區一個天君去守天墓。”阿涼諷道,“連外圍結界都破不了的人能守護什麼,還不如他們遺留下來的陣法好用,偏還如此狂妄!”

晏白極力維持著麵上的冷靜,他就知道阿涼這性子經不起激!

“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淩修沉著不再,抬臂間有彎弓模樣的東西自沙地飛出到了他手上。他一手搭上弓弦,另一手化出冰箭,瞄準了阿涼。

見阿涼就要摸上她腰間的金筆,晏白忙上前按住她的手,並暗暗將術力渡到她身上。這些日子他也算基本摸清她了,這丫頭做事從來不先掂量一下,每次來了脾氣都要使勁折騰一番,也虧得到現在碰見的都不是什麼厲害角色,否則以她如今的境況哪裏還有安生日子?

晏白拖著阿涼後退數步,幸而這期間宗義和溫書生兩人也有了行動。

離弦的冰箭被宗義的短匕給橫空斷去,溫書生緊隨其後折扇一掀,刮起四周的刀劍向淩修而去。可惜還未靠近即被他反手一帶揮去了其他地方。

“趁現在,試著放空自己,再全力吸收四周的靈力,借以轉化為自身術力,補滿空缺。”阿涼低聲道。

晏白擰眉,借著兩人的心血相連在心中回道:“不是說靈力不可直接當成術力使用?”

“是這樣沒錯,但那是對其他人的束縛。你不受此限製,別耽擱了。”阿涼回道,一雙眼眨也不眨地盯著不遠處纏鬥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