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秦銘的診所可以說是門可羅雀,小災小病的其他幾家診所就能治好,大病纏身人家都去城裏的大醫院治療,今夕不同往日,村民們富庶起來也有了去城裏看病的資本。
“小秦回來啦?”隔壁的李大嬸出來灑水,很是熱情的跟秦銘招呼了一聲。
李大嬸是泥鰍的母親,和秦銘的診所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上次泥鰍去大清河裏麵抓魚被螃蟹抓了手,還是秦銘鼓搗了一些花草攆成碎末治好了傷疤。
“小秦你也別灰心,那些人說你是開胭脂鋪子的純粹是有眼無珠,你的醫術你嬸子我相信,等我有個頭疼腦熱的你可一定要給嬸子好好的開藥。”李大嬸身體力行的鼓勵秦銘。
“好嘞,有您這句話就算是再大的毛病我也給您手到擒來。”
又是一陣寒暄,話題逐漸淡去兩人才各自回屋,一進屋子,秦銘便是從櫥櫃裏翻出一瓶綠色的液體,倒出來塗滿青花瓷花瓶的全身,塗均抹勻之後花瓶直接來了個大變樣,相比之前多了一分古樸大氣,接著秦銘又把綠色液體倒入瓶中一小部分,搖晃均勻,才小心翼翼的把花瓶埋在一個花盆當中。
做完這些,秦銘莞爾一笑,明天一到,這青花瓷瓶就會沾染上年代久遠的氣息,在一般的鑒賞高手麵前以假亂真是不成問題了。
就在秦銘剛剛昨晚這些準備吃些東西的時候,門口外響起了一陣爭吵聲好李大嬸略帶哭腔的慌亂聲,一堆人擁躉著,三五個建築工地的大漢用兩根鋼管和兩件襯衫做成了一個簡單的擔架,上麵架著一個長相粗獷的漢子,臉被熏得瘀黑,躺的筆挺沒有任何的生氣,像是死了一樣。
李叔,那個躺在擔架上麵的人正是李大嬸的丈夫,泥鰍的父親李大叔,看這樣子像是被雷給劈了。
李大嬸哭哭啼啼的,仿佛天塌了一樣,家裏的頂梁柱倒了,她一時間也亂了方寸。
“李家嫂子,你節哀吧,先給李哥準備後事要緊。”
“是啊,入土為安才是正事,剛才我們找遍了村裏的那幾個醫生,都說心髒停了,沒法救,就算是做心肺複蘇也太遲了。”
李大嬸的哭聲更大了,傷心的泥鰍更是嚎啕大哭,趴在擔架上不肯起來。
“大家聽我說!”關鍵時刻,一個麵容精致的女人站了出來。
秦銘望著那有些小麥色的女人,嘴角勾笑,沒想到連這個頂天立地的村主任李小蓮都給驚動了,他倒是不急於出手了,看李叔的樣子明顯就是短暫性的心髒滯停,沒什麼大礙,此時他倒要想看看這李小蓮怎麼說。
李小蓮的話很有威懾力,和她熟悉的人都不敢去小瞧這個長相甜美年輕女人的手段和實力。
“這不這裏還有一間診所嗎?你們這麼著急下定論幹什麼?再說救護車馬上就要來了,到底是什麼情況還是未知數,咱們不能先亂了方寸!”
說話間,一輛救護車閃著燈光呼嘯而至,停在了秦銘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