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真是好大的口氣,我從三裏之外就能聞到了,現在的年輕人都是好高騖遠滿嘴雌黃了嗎?”
摩托車的聲音闖了進來,抬頭一看,原來是村子裏的老中醫王大奎,此時外出歸來聽到秦銘的話,忍不住停下嗆了一聲。
王大奎有著自己的傲氣,他從三十歲行醫,從醫二十多年有口皆碑,最近幾年更是深的中醫的精髓,自認為醫術已經不輸於那些所謂的專家學者,他斷定老李已經無力回天那就是再難還魂,其他人也是這麼認為,如今被一個毛頭小子挑釁權威,他自是憤憤不平。
眾人這時候也從剛剛一刹那的激動中回過神來,王大奎的醫術大家都是十分認同,他的判斷一般和大醫院相差無幾,說是鐵口直斷也不為過,況且剛才救護車也已經給了論斷,這秦銘紅口白牙的打包票就值得深思了。
冷水已經澆了下來,秦銘不去據理力爭,而是身體力行的取出三根銀針,準備進行施救,現在李叔的心髒停止跳動時間還很短,想要救活根本就不需要使用九九還陽針,隻需要三針就足以。
“住手!”王大奎見到秦銘真的要動手,立刻大喝一聲製止道:“小小娃娃信口雌黃暫且不說,九成九的希望救醒老李除非是神仙在世,你這樣做無畏的行為隻會是褻瀆了老李的遺體,是大不敬,正所謂死者為大,你這樣會遭到天譴!”
王大奎威風凜凜,義正言辭,又對李嬸說道:“老李家的,你可要想好了,人死為大,你也不想讓老李走了屍體還被人虐待吧?我王大奎行醫一生,不說是懸壺濟世,但怎麼也是治病救人,積攢下來的行醫經驗豈是這黃口小子能相提並論?你要好好想想,九成九的把握,很明顯是胡編亂造無理取鬧!”
“這……”李嬸滿臉遲疑,猶豫不決,旁邊的工友一語不發,都等待著結果。
眼見時間流逝,秦銘當機立斷,皺眉道:“李叔的性命為大,你們這麼輕易的斷定人的生死才是對人的不敬,對自然的不敬,我說能救活李叔就是有把握,王大奎如果你再阻攔,耽擱了時間,到時候你就是殺人犯!”
王大奎勃然大怒,黑白相間的胡須猛顫,指著秦銘道:“好你個妖言惑眾的小子,我看你才是存心不軌,如果你今天能找到擔保人,我相信老李家的也不會說什麼,到時候你們一起承擔罵名!如果你真的有妙手回春的手段,我王大奎這輩子封箱停筆,再不給任何人號脈瞧病,也不再給哪一個開方發藥!”
“我來給秦銘擔保!”李小蓮跨步而出,神情堅定的說道。
她不是一時興起也並非是一時衝動,而是她確確實實的從秦銘的舉動中看到了信心,而秦銘自從來到他們村子從來也都是言出必踐,從沒有讓她失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