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她的來意根本不是像她說的,是因為太擔心她。而是…為了煽風點火,惹惱某人…不過,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司淵浩那麼暴躁的小心眼男人,稍不注意,要是暴走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說不定,眾目睽睽,殺人奪命的事他都做得出…

咦…殺人、奪命…心,微微一緊,柯丹怔然,拓拔凝瑤…難道想借刀殺人?

她……想要自己的命?!

一手隨意搭在椅把,慵懶托腮,墨黑的眸,宛若深海珍珠,厚重純粹。既似隨意無心又若凝神認真,直直與柯丹相望。

兩個女人,等待著他的所說。

清清喉嚨,陡然,綻放妖孽般的笑靨,偏了頭,烏發像瀑布一樣垂向一邊,惑人邪肆,“打夠沒有?”

沉寂的屋子,因為司淵浩一句淡淡輕語,更顯得靜可聞針…

“咳!”愣了幾秒,柯丹狠狠咳了起來,不是因為喉嚨不適,而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主子,來、來,多喝些水。”眼疾手快,夏洛立馬把杯子放到柯丹唇邊。

…打、打夠沒有?!一個不慎,水順著唇角流了下來,柯丹趕緊拿袖子抹了抹,遂再度看向司淵浩,那廝卻正倪著自己笑得放肆又邪惡…

…靠!靠!靠!!司淵浩越氣定神閑,柯丹心裏就越窩火。她是病人、是病人好不好!!病人可是受不起什麼驚嚇的!!可惡的臭老頭,亂說話想嚇死她是不是!!

笑意漸濃,扶扶椅把,作勢就要起來,再走向她,“愛妃沒打夠?那…”曖.昧萬分的舔.舔薄唇,濃鬱的墨瞳隱現幾分逼.迫之意,“我們…繼續?”

“你…”媽蛋!!她對S.M毫無興趣好伐!去他大爺!她一定要好好罵罵這個臭老頭不可!

“妹妹。”急促低呼,不等柯丹多說,拓拔凝瑤倏然站起,臉上的笑有幾絲僵硬,“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這下,我總算能睡個好覺。這麼晚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明日再來看你。”一口氣把話說完,側頭,吩咐道,“吉兒,我們走。”

“是。”

“…我要睡覺了!”拓拔凝瑤一走,柯丹遂不客氣的下起逐客令。壓抑著怒火,原本想狠狠吐槽一番,但想想,跟司淵浩這種厚臉皮的男人多說話,簡直浪費口水。再說,她感覺有點頭暈,確實想睡覺了,剛才和拓拔凝瑤鬥了鬥,對她這樣有病在身的人來說,還是挺傷元氣。

笑了笑,司淵浩起身,慢悠悠步至床前,“愛妃還沒說,打夠沒打夠。”宛若耳語般的呢喃,輕軟出口,聽得柯丹的心跳竟開始淩亂起來。

狠狠盯了司淵浩一眼,柯丹咬牙,“當然沒夠,不過我現在沒力氣了,改日繼續,王爺說好不好?”

靈動的眸,純透清澈,仿若兩汪池水,幹淨無暇。

生氣勃勃的模樣,沒有半點病態,雖然莫名挨了一拳,還是被屬於自己的女人打的,但見柯丹這個樣子,司淵浩隻覺得心情大好。心底,有個隱隱的想法,隻要她高興,其餘他都可不去計較。

高深莫測的勾勾唇角,沒有回應她的問題,含笑交代,“愛妃好好睡吧。”遂緩步走向屋外。

“哼!”司淵浩的身影一消失,柯丹立馬從夏洛懷裏蹭了起來,接著,重重倒到床上,煩悶的閉上眼,低聲咕噥,“夏洛,你也睡覺吧。”

“好。”促狹笑笑,夏洛很聽話,乖巧答應。

冬天了,空氣中再沒有一絲柔和的溫暖。呼嘯的風,陣陣佛掃,打在臉上,甚至有些形容不出的痛。

墨一般的黑夜,兩抹窈窕的身影,步行宮中,不經意流露出幾絲蕭涼。

走在前頭的女子,沉著嬌花般的容顏,緊抿櫻唇,豁然,女子腳步一頓,毫無預警的轉身,後方的女子卻全然不覺,直直撞上了女子的身軀。

腳步一晃,暈眩襲來,吉兒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便聽到空氣裏傳來拓拔凝瑤森冷的質問,“吉兒,你想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