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顧牙齦的痛,直接就嚼了嚼咽下去了,燕梅有連著喂了三個才作罷,接著又倒了些水給秋菊漱口,漱完口之後的臉上清爽了許多。

“你們好了沒!再拖下去,我們就要換班了!”

“妹妹,你就安心再在裏麵呆一段時間,我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的,不該說的,就別說,娘子都交代我過的,我都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

燕梅擦幹了眼淚之後收起盤碟筷子,提著食盒子,看了秋菊最後一眼之後就出去了,看著血色般的殘陽,心裏頭總覺得不是滋味,強忍著淚水打了招呼之後就出去了,夕陽把她的影子拉的老長,晚風,也吹散了她嘴裏的那句“對不起”。

胖嬤嬤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幹嗎推門進去,看到秋菊還在掉眼淚,便放下心來:“好了,別哭哭啼啼的,你若是不說的話,我們會半夜過來審問你!”

說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秋菊無力地將頭垂下,總覺得肚子隱隱作痛,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一來的時候吃了慎刑司的東西不幹淨,但半個時辰之後的劇痛卻告訴她,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兒。

等自己想喊人的時候,喉嚨口已經是一陣腥甜,一口黑血流出,頓時鼻子裏似乎冒出了一些清涕,再然後,秋菊便徹底的失去了意識,若不是有繩子捆著,她早就已經倒下去了。

燕梅回到秋瀾殿之後,發現臉色蒼白的徵娘子,便趕忙上前去問道:“娘子,你怎麼了?”

“燕,燕梅?你,你怎麼還在宮裏?”

“娘子,奴婢不在宮裏在哪裏啊?您交代奴婢辦的事情奴婢已經辦好了,現在這個時辰,秋菊怕是,已經上路了。”說到最後,燕梅也哽咽了。

聽著燕梅的哭聲,徵娘子一陣慌亂:“燕梅,我放你幾天假,你先出宮回去躲躲。”

“娘子這是怎麼了?”

徵娘子將事情的經過和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之後,燕梅也是不敢相信的看著她:“什麼,您說,攝政王已經查出來是咱們做的了?所以就用那條蛇來報複了你?”

“嗯,我怕你也會遭了他的黑手,我已經失去秋菊了,不能再失去你了,你還是先回家去躲躲吧。”

“可是,娘子,奴婢哪裏還有家啊?”

被燕梅這麼一說,徵娘子才想起來,燕梅和自己都是窮人家的孩子,從小就被父母賣進了宮,做了最下等的死契宮女,要不是自己當初想辦法爬上了皇上的龍床,恐怕現在她們還在哪個角落掃地倒夜香呢。想到這裏,徵娘子就覺得一陣淒涼,但還是很快的從腰間掏出了令牌:“燕梅,你要是沒地方去,就找個客棧先躲一陣子,等確定宮裏沒什麼動靜了,你再回來也是可以的。”

“那,奴婢走了,誰來伺候你呢?”

“我不要人伺候,有方公公就夠了,你快走吧。”

燕梅聽了,匆忙的收拾了東西就走了,剩下徵娘子一個人站在門口看著燕梅消失的地方發呆。

再說霜雲宮,原本受了驚嚇的蘇茗歌已經躺下來了,但迷迷糊糊之間,總覺得身邊有東西動了一下,她頓時就想到了白天的那一幕,冷不丁的坐起來了,回頭,看到的並不是什麼恐怖的東西,而是一個人,明黃色的龍袍彰顯著身份,此人不是顧梓彥還能是誰呢?

顧梓彥看著受了驚嚇的蘇茗歌說道:“沒事兒吧?剛才皇叔跟朕說了。”

“沒,沒事,隻是,皇上,下次你來我這裏的時候能不能先說一聲,我還以為是……”顧雍呢。

當然,最後三個字,蘇茗歌是打死也不敢說出來的,畢竟自己的小命要緊啊,要是被顧梓彥知道了顧雍的心思,那自己還不成了犧牲品啊。

“嗯,隻是見你睡了,不忍心打擾,沒想到嚇到你了。”

顧梓彥邊說便拉著蘇茗歌重新躺下,蘇茗歌安靜的躺在了顧梓彥的身邊,或許是顧梓彥身上的龍涎香,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蘇茗歌很快便睡著了,可顧梓彥卻怎麼也睡不著,又不能起身,又不能動,生怕再次驚嚇了身邊的人,於是隻能任由那香氣在鼻尖遊走。

顧梓彥本來已經壓製住自己體內的那把火了,不過熟睡的蘇茗歌卻很不識相的一把保住了顧梓彥的胳膊,顧梓彥的瞌睡頓時就被趕跑了,眼睛瞪得如貓兒一般,直勾勾的看著身邊的蘇茗歌,而渾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右邊胳膊上,再加上若有若無的香氣和那微張的嘴唇,無一不是在邀請自己。

欲望越來越火熱,最後,顧梓彥還是抵抗不住翻身壓在了蘇茗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