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茗歌一時也說不出話了,這事兒確實是怪自己不好,要不是自己剛才在橋上逗留了那麼長時間,又怎會被那胡爺盯上呢?不過還好沒出事兒。

二人又逛了一會兒之後才回宮。回到宮中之後,顧梓彥讓奎子親自將人送回霜雲宮,自己則是去了坤寧宮,畢竟,今天是十五。

“皇上吉祥。”皇後對著顧梓彥盈盈一拜道。

“不必多禮。”

“皇上這是,又出宮去了?”皇後親自幫顧梓彥脫了外衫,然後交給了瑩蕊,瑩蕊接過之後便將外衫收好了。

“嗯,遇上了一些事情,所以來的晚了一些,皇後不會怪朕吧?”

“皇上這是哪裏的話,臣妾又怎會怪您呢?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後宮姐妹們總是在臣妾耳邊念叨著皇上,聽得臣妾耳朵都起繭子了呢。”皇後倚在顧梓彥肩膀上說道。

“是麼?快讓朕看看,皇後這樣漂亮的耳朵要是起了繭子,那朕可是會心疼的。”顧梓彥又怎會聽不出皇後的意思呢?還不是前段時間自己總是往霜雲宮跑,要不就是禦書房,再不然就是養心殿和坤寧宮,那些嬪妃們定是閑不住了,所以才跑到皇後這裏來嚼舌根。所以顧梓彥有些刻意的避開了這個話題,然後便抱著皇後與之親熱起來。

皇後被顧梓彥這麼一挑逗,渾身都發軟了,哪裏還顧得上替後宮嬪妃們說話呢?

翌日一早,顧梓彥剛剛走出坤寧宮,就看到昨晚那個黑衣男子過來了:“晉西,昨夜的事情怎麼樣了?”

“主子交給我的事情,自然是有些眉目了。”晉西嬉皮笑臉的看著顧梓彥。

顧梓彥撇了撇嘴道:“說。”

“主子怎麼這樣凶?晉西好不容易才能在白天見到主子一回呢。”晉西剛說完,就看到了顧梓彥那幅要吃人的樣子,於是便不在胡鬧了,正了一下色道:“那個胡爺是一條花街的常客,平日裏也就是個吃喝嫖賭的主,沒錢了就會去街上拍花,然後賣給那些媽媽,弄到了銀子便繼續去花天酒地,所以昨晚蘇貴人正好被他給看上了。”

“那那個小官差叫他叔叔又是什麼情況?”

“那小官差啊,其實跟他沒什麼關係,隻不過是鄰居罷了,那小官差的爹娘死得早,胡爺便收留了,但卻不讓他叫自己爹,後來小官差長大了,胡爺便想辦法把人弄到了衙門,那小官差也是厲害,沒多久便坐上了捕快,所以胡爺才會仗著這層關係在外麵無法無天的。”

“原來如此。”顧梓彥點了點頭之後,眉頭 依舊是緊鎖著。

“主子這是在擔心蘇貴人的安危麼?”晉西問道。

“嗯,這樣吧,蘇貴人那裏還是有你親自去盯著吧,雖然是在宮中,可像是上次那樣的事情,朕也著實不希望發生了。”

“主子,您可不能這樣啊,我當初可是發過毒誓隻效忠您一個人的,您現在怎麼能不要我了呢?”晉西癟著臉說道。

顧梓彥瞪了他一眼道:“你在多說一句廢話,以後就別再讓朕看到你了!”

“呃,主子別這樣啊,我去就是了。”

晉西說完之後便跳上了院牆,然後又下去了,奎子看著晉西消失的那個地方搖搖頭道:“皇上,這麼多年了,晉西公子還是這樣。”

“隨他吧,快上朝,走吧。”

蘇茗歌迷離著眼睛起床,然後便任由裴香和吟霜給自己穿衣梳頭,等一切都整理妥當了,惜蘊已經將早膳都放在桌上了。

或許是昨晚嚇著了,蘇茗歌也沒什麼胃口,隻是草草的對付了幾口便了事了。

“主子,您就吃這麼些啊?”吟霜見蘇茗歌沒胃口,便關心了幾句。

“嗯,吃多了難受。”

“可您的臉怎麼這樣白?不會是傷寒了吧?要不要奴婢去請太醫?”

“吟霜姑娘不必擔心,蘇貴人不過是昨晚收了驚嚇而已,等過段時間調節過來了,蘇貴人的臉色自然會好起來的。”

接話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不單單是吟霜,就連蘇茗歌都嚇了一跳,這深宮之中,除了皇上之外根本不可能有別的男人,那這是誰呢?

就在蘇茗歌還在好奇的時候,晉西忽然從屋頂上落下,然後邁著步子進來了,裴香和惜蘊是見過晉西的,可大早上的忽然出現,還是讓她們倆有些害怕,畢竟上次主子被冤枉的事情,她們幾個可是無法忘記呢。

“你是什麼人?敢擅闖霜雲宮?”吟霜伸手將蘇茗歌護在身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