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才剛才可是什麼都沒聽到呢,靈兒姑娘也是舍不得您才過來看望您的。”奎子才不想這麼麻煩,於是便直接裝作看不到。

“奎公公,你不能這樣做!我家娘娘是清白的!你若是不去說,那奴婢去!奴婢相信皇上一定會聽奴婢的!”

“嗬!就憑你這個賤蹄子,還想見到皇上?”

奎子一聽靈兒說要去見皇上,於是便直接抄起手裏的拂塵打了過去,靈兒躲閃著想往門口跑去,可奈何奎子跑得快,直接就一把抓住了靈兒的後脖子,然後狠狠地朝著大門上一甩,靈兒便像是一直小雞子一般被扔了出去,額直接就磕在了石階上,鮮血頓時就順著臉頰留下來了,靈兒痛的大哭,嫻妃也想上去護著靈兒,但養尊處優慣了,便沒有了那個力氣,奎子隻不過是動手推了一下,嫻妃便跌倒在地了。

“你還想去皇上那裏告狀?也不看看自己身份!”奎子啐了一口說道。

靈兒草草的抹去了臉上的血:“奎公公,你這樣知情不報是會遭報應的!”

“報應?雜家從來都不會去管那什麼報應,你現在還是顧著點兒自己吧!”

奎子或許是被激怒了,直接上去揪著靈兒的頭發,然後狠狠地往地上磕,沒幾下,靈兒便斷了氣,嫻妃失聲驚叫道:“啊!殺人啦!救命啊!”

“嫻妃娘娘,奴才可沒有殺人,奴才隻是看到靈兒姑娘舍不得嫻妃娘娘,所以才陪著您一起去的。”

奎子陰著臉,手裏的拂塵也是繃得緊緊地,然後一步一步的靠近跌倒在地的嫻妃,嫻妃看著奎子的模樣,便知道不好,於是奮力往外衝去,可小三子卻不敢開門。

奎子攔住了嫻妃,直接將拂塵在她的脖頸上饒了一圈,然後慢慢的發力,猙獰的臉上卻說輕飄飄地說道:“嫻妃娘娘,一路走好。”

嫻妃覺得自己越來越難受,剛開始還能夠掙紮兩下的,可到後來,卻是沒什麼力氣了,隻能任由奎子慢慢收緊那根拂塵。

奎子陰冷的看著已經斷了氣的嫻妃和靈兒,然後又看了看被嚇傻了的小三子,小三子哆嗦了一下道:“公公,奴才,奴才什麼也沒看見。”

“真的麼?”

“是,是,奴才隻看到靈兒姑娘是追著嫻妃娘娘一起去的,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

“這就對了,以後不該說的,可千萬別說。雜家也該去複命了,你把這裏收拾一下吧。”

奎子說完也不再去看小三子,而是直接出去了。

蘇茗歌從禦書房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夜間的風吹在身上仍舊有些熱,蘇茗歌慢悠悠地順著那條長長的甬道晃著。

顧梓彥此刻也是危襟正坐的看著折子,似乎剛才這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似的,可奎子進來的時候,還是察覺到了什麼,但卻並沒有道破,隻是規規矩矩的說道:“皇上,嫻妃娘娘已經送走了,隻是她身邊的靈兒姑娘不忍心,於是便跟著一起去了,您看……”

“死了一個丫鬟罷了,不必向朕稟報。”

“是。”

“你下去吧,今晚朕就去養心殿住著了。”

“皇上今晚不翻拍麼?”奎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了。”

奎子行了禮之後便退下,可顧梓彥看著滿桌子的折子,卻是一點兒也看不進去的,現在滿腦子的浮現的都是蘇茗歌的影子,當然還有剛才在禦書房時,蘇茗歌那張隱忍的表情。

顧梓彥尷尬的咳了一聲之後便站起身,出去了。

“皇上不是要看折子的麼?怎麼出來了?”

“奎子,朕發現,你現在管的事兒是越來越多了。”

奎子陪著笑說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是奴才多嘴了。”

“走!去坤寧宮,正好跟皇後商量一下去避暑的事情。”

“嗻,皇上擺駕坤寧宮!”

奎子扯著嗓子高喊了一聲之後,顧梓彥便邁著步子出去了。

蘇茗歌借著月色獨自一人在禦花園逛著,可進去沒多久,便隱約聽到了一陣抽泣聲,蘇茗歌頓時便覺得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可那哭泣聲越來越近,蘇茗歌放慢了步子,想悄悄地離開。

可就在洞門剛拐過去,便忽然看到了一個高瘦的女人麵對著牆壁在哭泣,蘇茗歌想離開,可卻被身後的那人叫住了:“什麼人!”

“盼曦?這個時候你怎麼會在這裏?”蘇茗歌聽了那人出聲之後才知道是葛盼曦,心中的懼意頓時就沒了。

“沒什麼。”葛盼曦深吸了一口氣,但鼻音還在。

蘇茗歌也明白了葛盼曦在這裏的原因,可她不願意提起,隻是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還未來及開口,便被葛盼曦一把抱在懷中,葛盼曦伏在她的肩膀上,一直在哭泣,薄薄的衣衫早已浸濕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