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茗歌什麼也不說,隻是緊緊地拍著葛盼曦的後背。良久,葛盼曦才抬起頭,帶著濃濃的鼻音道:“我不相信我表姐是那樣的人,她一定是被冤枉的。隻要查出真凶就可以還表姐一個清白了,可是皇上為什麼不願意給表姐這個機會呢!表姐真的是冤枉的啊!”

蘇茗歌聽著是雲裏霧裏的:“我也不願意相信嫻妃娘娘會做這樣的事情,可事實就擺在麵前,若是你在真的不願意相信的話,那咱們明日去一趟冷宮問問清楚吧,相信嫻妃娘娘騙誰也不會騙你的。”

“去冷宮又有什麼用,表姐已經走了,帶著靈兒一起,嗬嗬,那人下手可真快啊,一點兒功夫都不耽擱。”葛盼曦失魂落魄的樣子看得直教人心疼。

蘇茗歌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道:“你,你說什麼,嫻妃娘娘已經?”

“是,今天下午的事情了,皇上就連妃陵都沒有讓姐姐進去。”葛盼曦說著又開始哭了。

不知為什麼,蘇茗歌心中也是揪著疼,總覺得裏麵還有別的事情似的,隻是自己沒有去關注而已,可現在看葛盼曦哭得這樣傷心,自己又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安慰她,畢竟嫻妃的死,跟自己也有一半的關係。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葛盼曦放開了蘇茗歌之後,便走了,蘇茗歌想了想,還是止住了想追上去的腳步,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蘇茗歌也隻能使搖搖頭。

葛盼曦離去之後,蘇茗歌並沒有回霜雲宮,而是去到了那個秋千處,然後慢慢的晃著,眼睛盯著牆角處的那叢竹子發呆。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吟霜提著燈籠過來,蘇茗歌才起身。

“主子,您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呀。”

“沒什麼,隻是剛才碰到盼曦了。”

“曦娘子沒有對您怎麼樣吧?”吟霜緊張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蘇茗歌,看到真的沒什麼不對勁的,才放心下來。

“沒有。對了,你怎麼出來了?”

“裴香下午的時候回來說您去了禦書房,可一直不見您回來,奴婢實在是不放心就出來找找看了。主子一個人在這裏坐著是有什麼心事麼?”

“我覺得,嫻妃或許是冤枉的。”

“什麼?怎麼會是冤枉的?那五石散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從她的妝盒裏掉出來的。”吟霜不解道。

“這事兒現在也說不清,雖然嫻妃已經沒了,可我還是想查查究竟誰是真的幕後黑手。”

“主子,那萬一嫻妃娘娘真的就是凶手呢?”

“不管是不是,至少給我自己一個交代,畢竟我不想冤枉了別人。”

蘇茗歌說完便不再開口,隻是默默的在前麵走著,吟霜見了也不過時歎了一口氣而已。

蘇茗歌剛到宮門口,就看到門外站了一個丫鬟,仔細看去,原來是丫頭。

丫頭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的,看到蘇茗歌和吟霜之後,便小跑著過來了:“主子,主子,今日一下午都見不到您,奴婢都想您了呢。”

蘇茗歌笑而不語,等回到了寢宮之後,丫頭麻利的端了一些吃食過來:“主子,這個是奴婢特意為您準備的綠豆湯,惜蘊姐姐說,您不愛喝甜的,所以奴婢特意沒有放糖呢。”

“你有心了,時候不早了,先下去吧,我有些事兒要跟吟霜商量。”

“是,奴婢知道了。”丫頭的語氣中帶了一絲失落。

“主子,奴婢總覺得丫頭不太對勁。今日下午一直在向我們打聽您和皇上的事情呢,我們都沒搭理,隻是惜蘊心軟,才跟她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吟霜在一旁小聲的說道。

蘇茗歌淺笑到:“隨她,她若是真的以為自己能夠吸引得了皇上的話,就讓她去吧,對了,你跟裴香還有惜蘊一起收拾些東西。”

“主子是要帶 奴婢們去避暑山莊麼?”吟霜問道。

“是啊,怎麼了?”

“可是奴婢粗略的算了一下,避暑山莊的院子根本就不夠用。”

“這個你就別擔心了,按我說的去做就是。”

“是,那奴婢這就去跟裴香她們說一聲。”

“對了,記得別讓丫頭知道了,她才來,帶出去我也不放心。”

“這個是自然的。”

吟霜收了桌子才出去,沒多久,裴香和惜蘊就進來了,兩個小太監抬了一個大木桶進來,有幫著倒好了水才離開。

裴香幫蘇茗歌拆發髻,惜蘊則是往浴桶中撒花瓣。

“主子,剛才吟霜姑姑說,您要帶我們去避暑山莊是真的麼?”惜蘊的聲音聽著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