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彥越想越難受,恨不得直接廢了蘇茗歌的封好才好,隻是最後還是壓製住了,畢竟眼下最重要的並不是蘇茗歌,而是顧雍,自己的皇叔!
攝政王府中,顧雍在裏麵住了一夜,醒來的時候,下人們皆是驚訝的看著自己,但誰也沒說什麼,果然,自己府中就是這點好,就算是自己真的做了什麼事情,下人們也都是可以個個守口如瓶的。
“王爺,這是這個月的賬目,還請您過目。”管家遞了一個賬本上來說道。
顧雍拿過來隨意的翻了翻說道:“以後這些事兒就別再拿給我看了,管家自己決定就好。”
顧雍說完,便回房換了衣服,然後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這邊,蘇遠山從皇宮出來之後,連馬車都沒坐,直接就徒步去了街上,在拐角處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身影,與顧雍特別相似,於是便跟了上去。
顧雍也是覺得被人跟了,所以才找了條巷子進去了,蘇遠山也一路跟進去了,顧雍猛地一回頭,看到蘇遠山的時候,心中楞了一下:“蘇大人?”
“王爺,真的是您?”
“我已經不是王爺了,還有,蘇大人這樣鬼鬼祟祟的跟著我,是何用意?”
“不,不,老臣並沒有跟著您,老臣隻是偶然遇見了您才跟上來看看的。”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蘇大人,不如咱們找個酒樓,坐下來好好說說話?”顧雍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雖然巷子很僻靜,可終究還是會有人經過的,自己就算是膽子再大,也不敢這樣冒險。
“也好。”
說完,二人便就近找了一家酒樓進去了,點了幾個小菜,又上了一壺茶之後,蘇遠山便先開口了:“王爺,這些日子朝中一直在議論著您的事情,您真的要……”
“不瞞蘇大人,我也隻是想從顧梓彥手裏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罷了,還有,不要再叫我王爺。”
“是,公子。”蘇遠山實在是擰不過顧雍,所以也隻能順著顧雍的意思去喊了,“可是公子,這天下在皇上的手裏不是好好的麼?您為何要這樣做?”
“蘇大人,說了你也不明白,我隻是為了心愛的人罷了。”顧雍說完,經咂了一口茶水。
蘇遠山這下更加不明白了:“王爺,安王妃不是早就……”
“嗬,安王妃雖然走了,可就不允許我再愛上別人了麼?蘇大人,以後咱們可是要做親家的。”
“公子這是何意?”蘇遠山覺得顧雍話裏有話,可自己就是不明白。
“我話裏的意思還要蘇大人自己用心揣摩,隻是今日咱們見麵之事,還是別被人知道了好。”
“公子放心,老臣這點事情還是知道的,更何況,當初幫了蘇家那麼多,老臣感激不盡啊。”
蘇遠山說著便幹了麵前的酒。
“蘇大人夠豪氣,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蘇遠山聽了簡直可以用受寵若驚來形容了,畢竟眼前的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啊,他能夠與自己做朋友,那應該是自己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蘇遠山一激動,又連喝了好幾杯酒才作罷。
顧雍看了看天色道:“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要走了,蘇大人保重。”
“是,多謝公子,以後公子若是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隻要老臣能做到,一定不會推諉。”
“好,這可是蘇大人親口說的,千萬別反悔就是。”
“定然不會反悔。”
蘇遠山目送著顧雍離開之後才下樓結賬。
顧雍避開了城門口的官兵,然後去往了營地,饅頭和劉善已經在那裏安頓好了所有。
“爺,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您那邊怎麼樣了?”劉善一抱拳說道。
“我這邊已經好了,既然都已經安排好了,那明晚咱們就動手!”
“是。”饅頭和劉善異口同聲道。
顧雍回了帳篷之後,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紙,那張紙一看就有了些年頭,可是卻依舊能夠清晰的看出上麵的字蒼勁有力。
顧雍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之後,笑歎道:嗬,皇兄啊,當初我拒絕了的皇位,我要多回來了,不知道你泉下有知,是否會幫著我。
顧雍說完便好生收起了那張紙,然後便去睡了。
鍾府,一條黑影竄入,悄悄地落在了鍾徳庸的院子,學了兩聲蟲叫之後,鍾徳庸從裏麵出來了。
“快進來吧。”
那黑衣人進去之後,鍾徳庸便看了一眼院子,然後合上門:“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