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今日蘇遠山果然跟王爺見麵了,而且還在酒樓裏聊了很長時間,隻是小人害怕被發現了,所以才不敢靠得太近。”

“嗬,我就說,蘇家跟王爺肯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的。”鍾徳庸皺著眉說道。

“可是,小人看著不像,他們倆倒像是無意遇上的。”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該說的別說!”鍾徳庸聽了黑衣人話,冷著臉說道。

那黑衣人閉了嘴,不再說話,鍾徳庸略微想了一會兒之後說道:“你多帶些人盯著蘇家,將這兩****接觸的所有人都要回來稟告。”

“是,小人知道了。”

那黑衣人出去之後,鍾徳庸便回到了太師椅上,然後盯著桌上的那隻瓷杯子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翌日一早,濕氣便籠罩了整座皇宮,應該說是整個南臨。蘇茗歌一起來就覺得悶悶的,心裏頭也是煩悶無比。

“主子,這天看樣子是要下雨了呢。”吟霜拿了毛巾過來給蘇茗歌擦臉。

“是啊,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下雨了。”蘇茗歌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壓抑。

“主子,主子不好了。”沈園跌跌撞撞的闖進來說道。

“何事這樣慌張?”蘇茗歌漂亮的眉頭微鎖。

沈園連氣都沒來得及捋順了就說道:“剛才,宮外的人來報,說,說是王爺帶著人馬闖宮了!”

“這消息你是哪裏來的?還有,什麼叫做闖宮了?你說清楚!”蘇茗歌急的連飯也不吃了,直接放下筷子說道。

沈園磕磕巴巴的說道:“那探子與奴才是從小玩到大的,所以奴才就順口問了一句,才知道,王爺早些日子就一直帶著人手駐在城外了,可是今日一大早就帶著烏泱泱的一堆人進城了,他們來勢洶洶的,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已經要到宮門口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

蘇茗歌得知消息的時候,手都開始顫抖了,原來那個時候,他說的不是玩笑,可自己怎麼就這麼笨呢?明明隻要跟著他就能夠避免這件事兒的發生,可自己為什麼偏偏要這樣倔強?她現在後悔了,她當初就不應該與他扯上任何關係。

“主子,主子您沒事兒吧?”吟霜看著臉色煞白的蘇茗歌擔心道。

蘇茗歌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出去了,吟霜立馬吩咐了丫鬟們收拾東西,然後就跟著沈園一同追了上去。

此時,顧雍已經帶著一隊人站在了乾清宮門口,門口的太監見他們皆是來勢洶洶,也不敢阻攔,直接就放進去了。

顧梓彥是知道這事兒的,隻是一直沒有顯露出不安,所以便按照往常一般上朝。可顧雍的出現,卻像是一波激起千層浪,引得大臣們議論紛紛。

“皇叔真是好興致啊,朕若是沒記錯的話,皇叔這個時候應該在邊疆駐守的吧?”顧梓彥波瀾不驚的問道。

顧雍輕笑:“是啊,可是邊疆的風景,哪裏比的上這裏呢?”

“那皇叔的意思是?”顧梓彥緩步走下台階,兩人麵對麵,氣氛一下子凝住了。

“我這次來,隻不過是與皇上協商一下,還希望皇上能夠滿足一下我的一點兒小要求。”顧雍見顧梓彥是這樣無謂,那自己又何必著急呢,說不定,一會兒還能見到她呢。

顧梓彥聽了說道:“皇叔這樣大張旗鼓的進宮,怕你的要求不是一點兒吧?”

顧雍走到之處,大臣們都紛紛讓開:“皇上,別誤會了,我這次來,隻是想要一個人罷了。”

顧梓彥心中咯噔了一下,難道他真的願意為了一個女人而這樣做麼?雖然心中是百味陳雜,可到底不能輸了氣勢:“哦?朕倒是想知道,究竟什麼人可以值得皇叔這樣。”

“既然皇上這樣急著知道,那我也就不賣關子了,我來就是為了蘇茗歌。”

“嗬,若是朕不給呢?”顧梓彥明知故問。

“若是不給的話,那我就要那個。”顧雍指著桌案上的那個用明黃色綢緞報著的方盒子說道。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唏噓一片。

“王爺,您這樣未免太過分了。”鍾徳庸首當其衝站出來指責道。

“本王已經將條件跟皇上說的很清楚了,並且,皇上也可以自己隨心選擇不是麼?”

顧雍剛說完,便看到蘇茗歌跌跌撞撞的進來了,顧梓彥剛才的從容全部都化為了灰燼:“蘇貴人!你來做什麼!”

蘇茗歌被顧梓彥這麼一叫,心跳漏了半拍,可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被顧雍一把攬入了懷中說道:“茗歌現在過來,當然是為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