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貴人怎能這樣不知羞恥,身為後宮妃子本就不該來這裏,現在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與王爺摟摟抱抱!簡直就是天理難容!”鍾徳庸指著蘇茗歌的鼻子說道。

“鍾大人說的是,無論如何,蘇貴人幹預朝政的罪名已經足以賜死了!臣請求皇上賜死蘇貴人!”

“還請皇上賜死蘇貴人!”

眾朝臣見鍾徳庸這樣指責蘇茗歌,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畢竟對於他們來說,用一個女人來換取一個江山是很合適的,而且今日的矛盾源頭這樣的明顯。

再者說,顧雍現在雖說不承認自己是王爺了,可京城中的大半人手都是他帶出來的,甚至就連皇帝的親衛隊也是出自他的手,所以,他要是真的為了一個女人跟皇帝杠上了的話,那肯定會生靈塗炭的,所以,他們一致認為,隻要蘇茗歌死了,那這件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嗬,朕的女人,哪裏是你們說賜死就賜死的!”顧梓彥冷著臉說道。

蘇茗歌也在顧雍懷中努力掙紮著,可她一個女人家的力氣,哪裏比得上顧雍一個大男人呢?顧雍收了收手臂,箍得更緊了。

隻是這幅場景在顧梓彥看來,那就是在調情罷了:“看來顧雍對與朕的女人覬覦已久了呢。”

眾人聽得顧梓彥都已經直呼其姓名了,便知道事情真的不妙了。

“既然皇上已經知道了,那就亮出真本事吧,剛才我還說隻要一樣的,可現在看來,咱們還是好好的比試一番吧。”顧雍說著就將懷中的人交到了劉善的手裏。

“王爺!你這樣做,就不怕先帝亡靈不安麼!”鍾徳庸仍舊是站出來說道。

顧雍輕笑:“先帝?我記得皇兄在的時候可是親自下過一道密旨給我的,隻是那時候安王妃才去世不久,我也害怕擔不起這大任,所以才跟皇兄商議了許久,皇兄才同意將皇位傳給梓彥的。”

“王爺,你這樣無憑無據的,讓老臣怎能相信!”王子昂也站出來說道。

“是啊,王爺這樣做,可以稱作是死無對證了吧?畢竟先皇已經去世這麼多年了,您說的又是密旨,這樣的話,怎能夠服眾呢!”鍾徳庸說道。

蘇遠山此刻還是愣住的,畢竟他也不知道自家已經成為皇帝妃子的女兒居然會跟王爺有一腿,而且還將事情鬧得這樣大,估計今日已過,不管是什麼結果,蘇家都會背上欺君的罪名了吧?

“顧雍空口無憑!擅闖乾清宮,來人!將亂臣賊子拿下!”

顧梓彥當初即位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拿到手的聖旨有些不對勁,可那時候他沉浸在悲痛之中,也沒有多想,所以便打算不了了之了,可現在的那種不安,立馬有衝了出來。

這些年來,顧梓彥也留了一手,暗地裏培養了許多暗衛還有死士。他一聲令下,門外的侍衛便將手裏的兵器對準了顧雍,顧雍的人手見了,也立馬做出了防備的狀態。

“誰說我沒有證據了!”顧雍見事態已經發展成這樣了,也不再賣關子,直接將懷中的那張紙給拿了出來:“這是皇兄的親筆手諭!”

“王爺,隻憑一張紙上麵寫點字就能夠說是先皇的親筆麼?”鍾徳庸一再的質疑,引得大家也是唏噓不斷。

顧雍笑道:“鍾大人,你這樣的激將法在我眼裏不過是小二的把戲罷了,若是你們不信,那大可以親自過來驗證!若是我說一句謊話,那麼我顧雍,任憑處治!”

顧梓彥信步走到他麵前,看了看手裏的紙,頓時就是麵如土色,眼中的驚訝早已掩蓋不住,就連聲音都在顫抖,若不是他提醒自己這裏還有別人在,他早就要崩塌了,畢竟自己已經逝去的親生父親居然會留下親筆遺書給自己的弟弟,任誰都不願意相信吧?可是不相信又有什麼用,事實就擺在眼前啊!

顧雍瞥了顧梓彥一眼:“如何,可以將東西給我了吧?”

“不,書信也可以捏造,來人!將這亂臣賊子快快拿下!”

顧梓彥疾言厲色的吩咐著,這句話,將顧雍最後一點耐心全部燃燒殆盡,剛才還對峙著的兩隊人馬早就躁動了,此時更是兵戎相見。

眾大臣們紛紛閃躲,就怕自己被誤傷了,蘇茗歌雖然不懂政事,可卻也能明白幾分眼前的情形,是不是,隻要將那張紙奪過來,或者銷毀了,顧梓彥的江山就保住了?是不是隻要將那張所謂的親筆遺詔毀掉,自己就可以拜托那個勾引皇叔的罪名?

蘇茗歌的腦子裏,此時是一團亂麻,再加上大殿之上兵器碰撞的聲音惹得她心煩無比,可自己又被劉善死死地抓著,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