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看看,我這個好不好看?”

這時一個小販拿著一根竹竿過來了,竹竿上麵橫著綁了幾行,上麵掛滿了小物件,都是用草編的東西,可是卻隻有一種蟈蟈,蘇茗歌一看到這個,便想起了以前純兒教自己做的東西,那時候純兒教完了,她便自己琢磨著其他的花樣,一個月的時間她也琢磨出了很多種東西。

“小哥,你這個是自己編的麼?”

“這個當然是我自己編的,姑娘你要麼?”

“我不要。這個東西我也會編。”

“就你?這東西可是我的師傅教我的,會的人少之又少,你若是能編一個出來,我就把這些都送給你。”

“好,這可是你說的。”一個主意從蘇茗歌的腦海中一閃而過,蘇茗歌頓了一會兒之後繼續說道:“隻是咱們就這樣空口無憑的,何不找個證人呢?”

“姑娘說的是。”

小販說完便吆喝了兩嗓子:“諸位,我跟這為姑娘打了個賭,她要是能把這個蟈蟈編出來,我就把這些全都送給她,她要是不能編的話,那就把這些全都買走,所以我想請你們大家做個見證如何?”

“你怎麼欺負人家小姑娘呢?”

“就是,誰不知道整個京城會編這東西的就你和你師傅,你師傅前些天才走,你又不曾收徒弟,這不是明擺著坑人家小姑娘麼?”

“是啊,是啊,小姑娘,你要是想要這個呢,就買一個,也不貴,可你要是真的打了這個賭的話,到時候肯定輸的。”

百姓們聽完小販的吆喝之後便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但更多的是來勸說蘇茗歌放棄賭約,可蘇茗歌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小女子在這裏多謝各位的好意了。”

說完,便轉身從那小販的兜裏拿了一把草,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就開始編織,隻是半盞茶的功夫,一直活靈活現的蟈蟈便做好了,剩下的草蘇茗歌又開始編織。

第一隻蟈蟈出來的時候,眾人已經是驚訝了,可是在看到她又開始有所動作的時候,大家便摒住了呼吸,畢竟誰也不知道蘇茗歌接下來會編出什麼東西。

蘇茗歌也不顧外麵的議論,隻是專心的編製著,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一直蝴蝶便出來了。

那小販是傻了眼,他其實在看到蟈蟈的時候便開始後悔打這個賭了,可是在看到那隻蝴蝶的時候,心中便有了自己的想法。

“呀,這姑娘真是心靈手巧啊,隻是幾根草罷了,竟能做出這樣精巧的東西。”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說道。

那懷中的孩子看著那兩隻東西也叫喊著:“娘,我想要。”

“姑娘,這個怎麼賣啊?”那婦人見自己的孩子要,便開口問道。

蘇茗歌隻是笑笑說道:“這個不是我的草,我也做不了主,不如,一會兒我去找一些草給你們編一個吧。”

“謝謝了。”

那婦人還在道謝,那小販便將東西直接放到了那個小孩的手裏,然後對著蘇茗歌說道:“姑娘真是好手藝,在下心服口服,隻是這些個小玩意兒您要回去也沒用是不是?”

“怎麼?你想耍賴麼?剛才我們可是聽得仔仔細細的,說好了姑娘能編出來你就把東西全都給她的,現在怎麼耍賴了?”一個男人說道。

“就是啊,這樣欺負人家也太過分了,人家的東西編的可比你好多了。”

這句話也說中了小販的心事,蘇茗歌見小販有些失落,便說道:“各位,剛才的賭約隻是我跟小哥的一個玩笑罷了,小女子多謝各位了。”

“我還以為真的是什麼賭約呢,原來是鬧著玩的啊,不過姑娘,你這手藝是跟誰學的啊?”

“這個恕小女子不便說。”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了。”

那個男人揮揮手,眾人便都散去了,那個小販看上去還是很不開心,蘇茗歌也起了惻隱之心:“小哥,你怎麼了?”

“沒什麼,姑娘,這個都給你吧。”那小販歎了一口氣,然後把手裏的竹架子往蘇茗歌手裏一塞就要走。

“我要這個做什麼?”蘇茗歌追上去說道:“你這東西做的又不好看,還都是一個樣子的。”

“姑娘,我知道我的手藝不如你,而且我也兌現賭約了,你就不必再這樣奚落我了。”小販皺著眉不悅道。

蘇茗歌噗嗤一聲笑道:“誰要奚落你,我隻是想跟你談一樁生意。”

“你跟我這個走街串巷的小販子有什麼生意好談的?”小販依舊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