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咱們去前麵的酒肆如何?”

“好。”

就這樣,蘇茗歌和小販進了一家酒肆,點了幾個小菜之後,小販便開始說自己的事情了:“姑娘,你有所不知,以前做這些的是我爹,我原本是不喜歡這些的,所以學起來也就是吊兒郎當的,後來又離家了幾年,直到我爹重病了才回來床前服侍著,可沒幾天我爹便扔下我一個人走了。

我爹走到時候說,一定要讓我將這手藝傳下去,所以我才會硬著頭皮上的,可編出來的東西總覺得少了什麼,今日見了姑娘的,才知道是少了份靈氣。”

“原來是這樣。”

“隻是敢問姑娘,您的手藝是跟誰學的?你編的時候我也看了,手法跟我爹的很像,可後麵確又不同了。”小販問道。

“沒什麼,隻是一個已故的人教我的。”蘇茗歌想起純兒那張天真的小臉心中便是一陣落寞,但很快便將情緒調節過來:“小哥,我那樣跟你打賭,其實也是想跟你做生意的。”

“姑娘說來聽聽。”

“你看,我隻不過是一個姑娘家,現在和姐姐兩個人相依為命,可是出門帶的盤纏不多了,所以想找些活計來養活自己,可是我們又是弱女子,粗重的活是做不得的,所以才想著,能不能我編這些東西,你拿去賣,賣的錢咱們就分了如何?”

“這……”

蘇茗歌一聽到小販猶豫,便連忙說道:“我這邊不用太多的,你六我四就好。”

“姑娘,我……”

“三七如何?這已經是最低了,小哥你若是不願意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蘇茗歌將自己的底線直接說了出來。

畢竟蘇茗歌是不想錯過這機會的,畢竟這小哥雖說手藝不怎麼樣,可卻是老字號,所以她還要靠著這個名氣呢,如若不然讓自己從頭做的話,豈不是太累了?再加上現在也懷了孩子,根本就操勞不得。

小販擺擺手說道:“不不,姑娘,我的意思是咱們五五開就好,我也不能占了你便宜不是,隻是我有一點兒小要求。”

“什麼?”

“你能不能將你的手藝交給我,這樣咱們也好多賺一些銀子。”

“自然是可以的,隻是我和姐姐借住在人家,你也不方便去怎麼辦?”

“不要緊,等你有空的時候隨時叫我都可以。”

“也好,隻是咱們也要定個拿貨的時間和地點啊。”

“這樣吧,姑娘,我家就住在西街的那條弄堂內,你若是不嫌棄的話,就送到那裏去吧。”

“西街?我也在西街住著呢。”

“可是我來來回回也沒見過姑娘啊。”小販摸著後腦說道。

“我也是才搬過去每幾日的,平時又不出門。”

“那姑娘方便告訴我是哪一家麼?”

“就是第三條巷子進去後那個黑色的門。”蘇茗歌也是想長期和這個小販合作的,所以便將自己的住處說了出來。

“哦,原來你是辛太醫家的親戚啊,我說怎麼沒見過你呢。”

“怎麼你認識?”

“當然,我們街裏街坊的怎麼會不認識,大家有個什麼病痛的都會去找辛太醫看看,辛太醫開的藥方子雖然古怪,不過挺管用的,隻是我爹走的實在太突然,要不然的話,憑著辛太醫的手藝,我爹現在肯定還活著呢。”小販一說到他爹,語氣中便帶著無限的無奈。

蘇茗歌笑道:“既然你認識,那你以後就去那裏找我吧。”

“嗯,好。”

蘇茗歌說完便摘下了麵巾,然後開始吃菜,小販常年都是在街上奔波的,那裏見過蘇茗歌這樣漂亮的女人。他一看到蘇茗歌如天仙般的容貌時,頓時就愣住了。

“怎麼了?”

“沒,沒怎麼,隻是,小的沒見過姑娘這樣好看的女子。”

蘇茗歌被他這麼一說,臉都紅了:“好了,我吃好了,你慢慢吃,我還要回去看看我姐姐,要不然回去晚了,姐姐會擔心的。”

蘇茗歌說完便起身結賬,然後戴好了麵紗之後便出門了,小販也一路跟著出去了。

“姑娘,天色已晚,你生得這樣好看,一個人回去實在是不安全,還是我送你吧,反正離得也不遠。”

這句話一出,蘇茗歌便知道了他是什麼意思了,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了,索性就緩一緩,隻要他經常去辛太醫那邊走動的話,肯定會發現自己懷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