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朕也在想著,究竟是誰會有這樣大的可能。”

“這還用想嗎,蘇茗歌是不可能陷害自己孩子的,所以排除,皇後更加不會了,畢竟皇後現在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她根本犯不著,再者說了,小皇子再如何,等長大了,還是要叫皇後一聲‘母妃’的。”

“你說的很對,可剩下的還有這麼多人,這要如何查看。”

“既然做了厭勝之術這樣下作的東西,那肯定是要一些東西的,比如針線,刻刀什麼的,畢竟不紮小人的話,又怎能做呢?”

“朕知道了,你先去吧。”

“好。”

晉西走後,顧梓彥叫來了奎子:“快,去把內務府的管事太監叫過來!朕有話要問他。”

“是。”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掌燈時分,奎子才將人帶過來:“奴才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怎麼這麼晚才來!”

“啟稟皇上,是玉貴妃說要一些料子裁剪衣裳,下邊的人一直拖著,所以才晚了些。”

“你把記錄簿子拿過來,朕看看。”

“是。”

說完,劉公公便將一本厚厚的冊子遞交給了奎子,奎子粗略的翻了一下之後才交到顧梓彥的手中。

顧梓彥隨意的翻看著,大殿之上變得安靜無比。顧梓彥拿到冊子其他的也不看,就看那些布料的出入情況。

大概的看了一遍之後,顧梓彥心中也有了數:“你下去吧,今日之事若是被別人知道了……”

“皇上放心,就是要了奴才的命,奴才也不會說出去的。”

“這就好,奎子,送送劉公公。”

奎子把人送出去的時候,又在耳邊說了很多恐嚇威脅的話,劉公公本就膽子小,怕得罪人,所以更別說是今日這樣的事情了。

顧梓彥回憶著冊子裏記載著的東西,覺得永寧宮近日來領走的東西有些奇怪。

“奎子,你說,女人家做針線活都要什麼?”

“皇上,這個就實在是為難奴才了,奴才對這些也是一概不知啊。”奎子十分為難的說道。

“算了算了,問了你也是白問,你先去給朕找套便服過來。”

“是。”

奎子很快便找了一件月色長衫,顧梓彥接過之後就開始自顧自的穿衣服:“奎子,一會兒你就在這裏,若是有人來找朕,就說朕已經睡下了,誰也不見,知道麼?”

“皇上,您這是要去哪裏啊?不帶上奴才一起麼?”奎子擔心的問道。

“朕出門辦事兒,帶你做什麼,你隻要在這裏守著就好了。”

“可是,萬一您要是有什麼閃失的話,皇後娘娘不會放過奴才的。”

“你閉嘴,再廢話一句朕就直接送你出宮!”對於奎子的嘮叨,顧梓彥有些不耐煩了。

“是。”奎子見顧梓彥真的生氣了,也不敢在多說什麼,隻能默默地看著顧梓彥離去。

顧梓彥出宮後直奔寧府。

寧笙鄴此刻也還沒有睡,顧梓彥一點兒也不奇怪對麵坐著的顧雍,畢竟他們三人原先關係是那樣的好。

“皇上?怎麼這麼晚了你還來?”

“怎麼,皇叔這是不歡迎朕麼?”

一聲“皇叔”,讓顧雍心頭一震,但卻很快平靜下來:“我早已不是你的皇叔了。”

“叫一聲皇叔那就永遠都是,再者說了,朕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麼。”顧梓彥說著便自顧自的坐下了。

阿七立刻上了茶水,顧雍說道:“我知道,隻是我也看清楚了很多東西,也很謝謝你能想到那樣的辦法救我。隻是,皇叔這個稱呼,還是算了吧。”

“皇叔不必這樣想,咱們再怎麼說都是一家人,隻要你想做回攝政王,那朕便有辦法。”

“你來有什麼事兒?”顧雍避開不談。

顧梓彥笑了笑道:“當初蘇家的事情你們應該都是知道的,所以,朕想去蘇府看看那些茗歌嘴裏說的證據,這樣也好還蘇家一個清白。”

“蘇家是被冤枉的,這個是肯定的,可證據哪裏是那樣好找的。”

“朕知道,隻要過去比對一下筆跡便是了。”

“好,那我們就陪你走一趟。”

語畢,三人一道出了門,留下饅頭和阿七在院子裏麵麵相覷。

“阿七,你說,他們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間又變得這麼好了?”

“我怎麼知道,不過我家主子說了,有些事兒不需要弄得太清楚,所以,主子們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咱們隻要伺候好主子就好了。不過我一直想問你一個事情。”